“德叔,不對勁啊。”黑子深歎一口氣,一路上沉默寡言的他此刻也被驚住了。
別說我了,一個初入掘金行業的實習著,先前看到的已經超出極限,雖然兒時聽過不少爺爺的事跡,可是眼下親眼所見,這心髒也還是受不了啊,不經懷疑了自己的人生,難怪父親一直反對自己踏足掘金行業!
“納陰陣!”四舅爺悶聲道,皺著眉頭,手也哆嗦了一下。
納陰陣:顧名思義就是聚集陰氣的古老陣法布局,是古代道士常用來墓葬吸收墓穴陰氣的格局,有利於墓主不被陰氣籠罩從而詐屍,將屍氣陰氣轉到納陰陣裏的其他祭祀的屍體,並用水晶懸棺懸掛脫離地氣鎮住陰氣。
眼下,這滿岸崖的水晶懸棺,得吸收多少陰氣!搞不好炸個屍,那就是群體的僵屍!單憑我們這幾個估計不是對手。
“小哥,看出了嗎?能過去嗎?”四舅爺低聲詢問木根頭,似乎被剛才他的手段蟄伏。
“整片岸崖全是陰氣屍氣籠罩,這些懸棺沒有破氣,應該沒有屍變,盡量避免碰到石壁行走。”木根頭沉吟分析,聽在耳裏就是救命稻草。
我們很是聽話的沿著峽穀中間的石道踏步前行,左顧右盼的,小心翼翼。猴子更是惦著腳尖,蜷縮成一團行走,我們不禁嘲笑他來,但是誰也不會說,畢竟這麼做也情有可原,可是他已經夠瘦的了,黑子都還正常的行走的呢。
我看著岸崖上懸掛的一具具水晶懸棺,那麼的觸目,猶如突出的巨石一樣,隨時都可以墜落,將我們淹沒;或者一具突然跳出來一具僵屍叫我們咬死。。
很快,我們穿行過了峽穀。
重重的鬆了一口氣,一條山路近在眼前,遠處幾處燈火在閃耀間點綴,我們如同見了黑暗中的光亮一般,不顧身後的峽穀懸棺,高舉著手燈,大聲呼喊,全都匆忙的奔跑去那處亮光。
是一處山腰旅館,多麼令人懷念的生氣啊,稀稀疏疏的人影,已經很是足夠了。我們拖著疲憊的身體與飽受折磨的神經,拖著行囊,開了幾間房。沉沉的睡去,一夜無話,補充體力。
第二天天剛剛亮,四舅爺就喊起我們,準備行李。
在旅館的小餐廳,我們開始了閑談。
“黑子,你昨晚打呼了,聲音跟挖掘機一樣,轟隆隆的震天雷。”我瞥了一眼黑子道,昨晚被黑子呼聲卻是驚到了。
黑子一臉茫然,喝著米粥,不好意思憨厚的撓了撓後腦袋,一旁的猴子啃著蘿卜幹,笑的前仰後合,“哈哈,你總算體會到了,這黑子其他沒什麼,就是呼聲驚人,不然怎麼安排和你一起住。”
我一瞪,隨手扔了一個饅頭砸在猴子臉上,猴子一怔,拿起饅頭就啃:“浪費糧食!城裏人真是浪費!”故意搖搖頭。
“幾位是從城裏來的吧?”這是,一女子走過來,和我們搭話,是旅館的老板娘。
淳樸的山音,濃厚的山野女子的氣息,笑咧咧的麵容,略微豐腴的身軀。
“是的,怎麼老板娘對我們有興趣嗎?”四舅爺眯著色眯眯的眼神,在女子身上遊蕩了一圈。
“哈哈,客官說笑了,我們山野女子可高攀不起。”老板娘打趣,一個嫵媚的旋身,坐在我旁邊,笑盈盈瞅了我一眼。
一旁的黑子這時居然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帶著令人看不懂的笑容,原來這家夥平時老老實實的忠厚有佳,原來也是一個色胚啊,隱藏的夠深啊。
“我看幾位不像是過來旅遊的啊,倒像是某種地下組織哦。”老板娘笑意深意的看著我們,似乎猜到了我們的身份。
“哎喲,老板娘好眼力啊,看來也不是常人啊。”四舅爺啃了一口饅頭答道。
“哎,見怪了,隻是這平時來來往往的客人見多了,尤其是你們這一類的,最近幾年沒少來,都是你們一個樣的,大包小包,行事匆匆,一身子的土味。”說著,老板娘還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氣。
“很多嗎?”四舅爺來了興趣,等著眼睛看著她。
“前些年啊,這裏大雨起了洪水,在那邊山裏衝出了不少東西,據說全是死人的陪葬品!政府都下來人調查咧,硬是挨家挨戶的拖走了不少好東西,說是文物,要上交。”老板娘昂著頭想著道。
“哦,居然有這等事?那山裏的方位在哪?”四舅爺順著詢問道。
“哎,幾位這麼著急幹嘛,這來的人不少,也沒見他們弄出啥好東西咧,我看你們幾位還不如安安分分的看看風景。這山裏啊,邪乎的很!”老板娘故意低聲湊過來,顛了顛頭,瞄了我們幾眼。
“邪乎?怎麼滴?”猴子聽得迫不及待,咬著饅頭支支吾吾。
“說出來可嚇人咧,那山頭衝出來幾具幹屍!還有一堆的死人骨頭!”老板娘提了嗓門驚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