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孤注一擲(1 / 3)

母親去世,父親生死不明,如果要這樣窩囊的死去,閆玉辰實在是不甘心!他想繼續活下去,他要報仇,要弄清楚父親閆克非的下落!

但是現在他連動都動不了,除了尚有意識和呼吸,根本和死人沒什麼區別。

他心情無比沮喪,消沉地說道:“看來我什麼事都做不成了。”

苗安禪見他一副萬念俱灰的模樣,出言安慰道:“小子,你不要喪失活下去的勇氣,既然我救了你,就說明咱倆有緣。我略懂醫術,我會盡力給你治治,興許能讓你活下去也說不定。”

閆玉辰的眼睛攸的一亮,苗安禪的話語無異於之音直透他的心窩,給了他一絲希望。

他連忙向苗安禪哀求道:“苗老前輩,您一定要救救我,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如果能活下來,我一定會傾力報答您的!”

苗安禪歎了口氣,說:“以你的傷情來看,你失血太多,傷口潰爛嚴重,要醫好定是困難重重。”

閆玉辰聞言心又沉到了穀底。

沉吟數秒,苗安禪又接著說道:“不過你傷得這麼重居然沒有死,身體裏定有不同於常人的地方,雖然我不清楚特異之處究竟在哪,不過可以勉力一試,興許會有一絲轉機。”

“真的嗎?謝謝苗老前輩的救命之恩。”閆玉辰忙不迭地道謝,眼睛裏複又燃起希望的火焰。

“你先別高興,我隻說盡力一試,到底能不能讓你活下去還不一定呢!”苗安禪神情肅然道:“我估計即使把你救回來,你恐怕也是個什麼都幹不了的廢人。如果這樣,你還願意接受我的治療嗎?”

“隻要活著就還有一線希望!我願意,您盡管放手一試!”閆玉辰咬牙點了點頭。

“好!小子有膽,我喜歡!”苗安禪大笑一聲,拍拍手站起來朝篝火走去。

閆玉辰見狀一急,連忙問道:“苗老前輩,您打算什麼時候幫我治療呢?”

苗安禪抓起篝火邊的烤兔又返了回來,用手撕下一塊烤得吱吱冒油的兔肉遞到閆玉辰的嘴邊,說:“嘿嘿,別急!治療前總要先吃飽肚子嘛,來,你嚐一塊,這野兔子肉可是香得很呐!”

閆玉辰早就饑腸轆轆,也不客氣,把兔子肉咬在嘴裏使勁嚼了起來,三五下就囫圇吞棗地咽下去了,然後又眼巴巴地盯著苗安禪手裏的兔肉。

苗安禪見他那副饞貓樣,嘿嘿一笑,繼續撕了幾塊兔肉給他,說:“你重傷在身,不能吃得太多。”

太陽漸漸西沉,命在旦夕的閆玉辰根本不知道,那位之前偽裝成金穀,又在橋頭上狙擊他的周祖墨,此刻正站在金泉大橋護欄邊享受著迎麵吹來的清爽晚風。

橋上的車流如常疾馳,車禍現場早被清理幹淨,隻有大橋護欄上還殘留著被摩托車刮擦過的痕跡。

一個穿著普通的男子悠閑地走到了周祖墨的身旁,故作隨意地看著金泉河水,從衣服口袋裏取出一個透明塑料袋悄悄向周祖墨遞了過去。

他低聲說道:“周先生,這是劉支隊讓我交給您的東西,他讓我轉告您,這個東西是在橋麵上發現的。”

周祖墨淡笑著接過來一看,裝在塑料袋裏的是一枚銅黃色的狙擊步槍彈頭。

他不動聲色地把塑料袋裝進了上衣口袋裏,望著河水盡頭,若無其事地問道:“那幫記者沒在報紙上亂寫些什麼吧?”

男子回答道:“您放心,現場第一時間就被我們封鎖了,劉支隊派來清理的人也很可靠,而且由我親自監督,諒那些記者也看不出來什麼。”

“很好,你幫我轉告劉浩國,讓他把這件事情當做普通的交通事故處理,該怎麼寫報告他自己看著辦。”

“這是當然,而且我已經安排了專人,明天就把這裏的護欄徹底修複,修複完後就什麼都看不出來了。”說完後男子得意地笑了笑。

周祖墨聽完這番話,一雙星目不由地看向了麵前這位不足三十歲的男子,讚賞道:“想不到劉支隊手下還有你這樣一員得力幹將,真是前途無量啊!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男子眼前一亮,連忙俯身答道:“周先生,我叫鄭雲山。”

就在這時,周祖墨的通訊器閃了起來,他朝鄭雲山看了一眼,鄭雲山立即走到了十步開外,裝作欣賞風景的樣子。周祖墨滿意地看著他笑了笑,隨即按下了通訊器的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