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6章 夢的遊戲 (2) (3)(1 / 3)

假定塞諾伊的小孩,晚上做了惡夢,夢中他被猛虎緊追不舍,怕得要命。這時,他的父母親便會告訴他,下次如果夢中再見到老虎,他應該勇敢麵對,並反擊老虎。而這正是主要關鍵處,“麵對與征服”恐懼所造成的影像。確實如此,下次當老虎在夢中出現,這名小孩不會驚慌失措奔跑,他會站立在自己的家園中,與老虎決戰,或者,他會召來其他夢中的人物,助他打擊猛虎,他能夠運用意識,成功改變夢中的行為。結果,他征服了惡夢。

一般人總以為,夢是非自發性的行為,就像體內的心跳,血液循環或分泌胃酸消化食物一樣,人的意識無法幹預這些功能的運作。然而,今天我們才慢慢了解瑜珈修行者在好幾百年前就已知道的事,也就是說,意識的心靈力量,可以控製許多“非自發性”的行為。利用“生理回饋”的技巧,接受實驗的人能夠降低自己的血壓、調節體溫、控製胃酸的分泌,或是控製腦部α波的頻率。改變夢境內容也可如此觀之。當你在做夢狀態的時候,有沒有曾經覺察到自己正在做夢的經驗?或許,你曾惡夢做到一半時,自己對自己說:“不必怕,這隻是一場夢而已!”你很清楚,這是你在夢中的短暫“意識”。事後你可能想,你怎麼有這些本領控製夢中的行為與結果。其實,這一刹那的覺察可以擴充到整個夢境。你的思想已經在不知不覺中“介入”夢中。任何事物隻要通過我們的心靈--包括人物、景象、聲音、經驗、願望--都將形成我們的夢境內容。塞諾伊人的做夢觀,所顯示的意義就是,我們能夠以對自己有益的方式,自行製作自己的夢。

在一項研究之中,一群常做惡夢的小孩,被施以三種不同的治療方法。

第一種方法是不斷向小孩保證,那隻是一場夢而已。“沒關係,”治療人員向他們說:“那不是真的,隻是做夢。”

至於第二種治療方式是是在小朋友入睡之前,請他們想想比較愉快的事。“你喜歡做什麼?”治療人員問說:“想不想跟朋友去兒童樂園玩?還是回老家見慈祥的老祖母?喜不喜歡吃冰淇淋甜筒?不管你喜歡做什麼,請把眼睛閉起來,假裝你正在做這些好玩的事。”

第三組的小孩,他們所接受的治療方式是,治療人員直接帶他們做某些事,這些事跟他們所做的惡夢有關。譬如,一名男孩常在惡夢出現火災與救火車,於是,治療人員就直接帶他去拜訪消防隊,讓他坐上消防車,並讓他與消防隊員閑話家常。

第三組的小孩,他們積極參與跟夢中事物有關的活動--亦即,他們在現實生活中“麵對與征服”了恐懼。平均而言,他們的改善程度比前兩組更為迅速,最後這些孩子都下再做惡夢。

(三)被追趕者與野獸或壞人正麵搏鬥。 (3)

還有一個出名的個案,主角是名小男孩,他一直不斷重複做些怪物出現的惡夢,心理學家韓德爾請這名孩子閉起眼睛,觀看這隻怪物,幾分鍾後,韓德爾握拳重敲桌子,大喊:“滾出去,臭怪物,滾遠一點,不準擾亂我朋友!”他一再重複大叫,然後也要小男孩一起加入,一邊敲桌子一邊大喊,叫怪物滾開,一直持續了十五分鍾。孩子也答應他,下次如果再夢見這隻怪物,一定要用這種對付“真”怪物的方法,把它趕走。一星期後,小男孩報告說,他很成功把怪物嚇走:方法是,一兩分鍾的大聲喝叱,怪物隨即消失--永遠不再回來。

如果在清醒的夢中,我們一邊做夢,一邊又知道自己在做夢,而且能采取主動的行動,這就給夢治療帶來了極方便的條件。你可以邊做夢,邊分析夢,邊改造夢。在半夢半醒的時候,也可以主動做夢。早晨將醒未醒時,或晚上將睡未睡時,會出現一些似夢非夢的境象,白天打噸時也會出現,這也同樣是一種象征,這也是一種夢。主動做這種夢或改造它也是很有益的。

例如,由於與女友發生矛盾,某夢者產生了強烈的嫉妒心和不安全感,在臨睡時腦子裏仍然想著這件事,他腦海中浮現出一支手槍的形象,他知道這支槍隨時可能走火傷人。於是他要求夢中的自己把槍裏的子彈取出來扔掉。

再如,在臨醒時,某夢者夢見一支電表,其指針向左偏。夢者詢問“原始人”,得知左表示過去,右表示未來。於是可以要求夢把表針調到中央,也就是“現在”的位置。把時間用在留戀過去、悔恨過去上,用在幻想未來上,都不如把握住現在。隻要我們抓住每一個現在,做好現在的每一件事,那麼我們的將來就會很美好,將來的我們也不會為過去而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