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還以為公司幾個小姑娘看你長的帥在拿你泡的咖啡整些嘩眾取寵的事兒,還真沒想到喝著是挺不錯的啊!”聽明白了,估計是看那幾個妹子對我誇讚,這領導坐不住了。
雖然話是有這麼個意思,但是配合他北方口音,竟是有一種別樣的舒服感覺,你就感覺自己有種掏心掏肺的衝動,這就是北方人的魅力?還是他獨有的。
“不行的,不行的。”我謙遜的低著頭,臉都紅了,“太丟臉了。”
“別整這沒用的兒。”
老板神色一肅,但是在我看來,他始終是玩世不恭的帶著些戲虐。
“那天是咋回事兒啊?”
我知道老板問得是啥事,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鼓起勇氣說:“我就給前輩們做咖啡呢,休息室剛出來他就把煙缸砸我頭上了。”
我並沒有提是給老胡泡咖啡,其中我也存了私心,也算賣老胡個情,如果傳他耳朵裏,估計他也會對我有那麼些關照了。
另外,我的用意也是點了老板,意思是我現在打雜,但是,我不甘於此。
“昂,你告訴我,你錯了沒有。”
我低下了頭,黯然道:“是沒有經過大腦了,我錯了。當天我知道給公司惹禍了,也提了辭職。”
“什麼禍兒呀?哪兒錯了兒呀?”
我一驚,突然抬起頭,看到了一雙眼睛竟是突然產生了某些共鳴,同樣年輕。
他那手敲了敲桌子道:“告兒你,打輕了!你咋不打出點血呢兒?”
“這哪成,終歸是惹禍嘛。”我又低頭輕輕說了幾句隻有自己聽到的話。
“出血是有點兒過了,不過我告訴你,沒打錯,知道嘛?”
我不知不覺的點了點頭,又突然覺得不妥,又搖頭。
“不過這種情況,對公司裏的人來說,卻是是一種不好的影響,所以,話我隻對你一個人說,延長實習期,你也別覺得委屈。知道嘛?能回答我一下嘛?嘿?”
看我一直低著頭,老板好像有些不悅了。
“是是是,以後沒這種事兒了!”
“不是說沒有這種事,哎呀兒,算了算了。”老板像是自己都被繞進去了,隨後擺了擺手道:“行了,你回去工作吧。”
整個過程我都是雲裏霧裏的,不知道怎麼出了辦公室,倒是我至今都還記得那會抬頭看到的眼睛。
就這樣,我接著打雜,接著泡咖啡,偶爾製個報表,因為我是實習,所以我不用加班,但是富有責任心的我,依然在非在崗期間兼著買飯員的打雜活計。
延長之後的實習期是很沒有底線的,感覺就是老板第二次要喝我的咖啡之後的一個月就轉正了。
打雜工的稱號去了,迎來的卻是新的稱號——咖啡婊。
號稱靠著一手咖啡好手藝上位的帥氣小夥子。
也是個奇葩,感覺自己。
一個月4500,相比親裏朋友的那些和我差不多歲數的,我算是優秀了,用我舅爺爺三個字“真出息!”
當然,隻是在年輕人裏麵,4500在我舅爺爺那種人眼裏也就一個單子的中介費。
我爹非常的吐氣,大手一揮給我製備了一輛車子,新途觀,也是我從小到大收到最貴重的禮物。
紀念我這段實習期,打雜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