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月是在那裏遭遇戰鬥,那麼要找起來可是很困難的,在一堆堆廢墟之中我並不認為什麼能很快找出些什麼。所以要找就先把這裏放到最後了。
接著就是,北邊。那裏是直達海邊的地方——
可是那裏的土壤應該都是浸過海水的鹹澀泥土...但那月身上那些泥垢,隻是普通的泥,沒有特別的味道。第一個應該直接排除,就是這個北邊了才對。
接著就是...
「......」
插著口袋,我的目光不由得瞥向西邊。
要說最大可能,隻有那裏了吧。
往西邊走去,路上和其他地方一樣白雪皚皚,就算仔細看也沒辦法發現什麼腳印。
在深入西邊不久,我的麵前就開始出現了柏油路的痕跡。這裏貌似每天都還有人來打掃,路麵上的堆雪並不高,看得出來這似乎還是開放通行的。
好好看看這條公路,它蜿蜒不止,向西延伸,在白雪之中幾乎看不到任何疑似盡頭的地方。
「...也不是在這嗎?」
我頓了頓身子,往其他方向投去目光。
如果那月遇襲,那這條公路也不可能會完好無損才對。但是除了這再遠的話,怎麼想都不大可能吧...那月那幾近虛脫的身子不可能是因為疲於趕路,隻可能是在戰鬥後遺留的。
那拖著重傷的身子完全不可能走完過長的路途...也就是說,遇襲的範圍隻能在固定的幾塊地方之中,有距離,並且不能超過這些距離——
「...隻能在這附近咯。」
我伸出手來,使勁拂去地麵上堆積不多的積雪...我認為如果真有什麼線索,那麼隻能被新雪覆蓋。但是事實證明,我根本找不到半點線索...
沒錯,不論如何翻土查找。
出來了快將近一個半小時,我可以說是一無所獲。這在70%下可以說就是一種恥辱...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這裏的土壤,也有著特殊的氣味,那是那月沾到我身上來的泥垢所沒有的。
可以說是這裏特有的土壤性氣味...也就是說我無論去西邊還是東邊,應該都隻能找到這樣的土壤才對。
「...這下可棘手了。」
我放棄了挖雪的無用功行為,隨便找了一塊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
我是知道我要找到哪裏是那月遇襲的地方,大致的方向首先是必須確定下來的...可是大致的方向已經確定了,適應的土壤卻完全對應不上。
這就等於...想找水的人找到了杯子,但杯子裏卻沒有水一樣。
「......」
閑著無聊,我打量起了地上那蠕蠕爬行的不知名蟲類。說起來,我聽過,有不少的寒帶蟲類,是在雪下進行地盤侵略的,畢竟因為特殊的季節原因——
「...等等。」我想起了什麼,忽然往公路蜿蜒而去的方向看了過去。
假設看看...如果那月是和那些家夥到地下進行戰鬥的話,土壤氣息的不同,應該就可以得到解釋了吧。
但是,在公路下麵打鬥幾乎是沒有可能的吧。除非...
我的腳步往前邁去。
....我是說除非。除非這條公路...已經不用於交通行駛了。
說起來我也有點小小的疏忽,居然因為公路有過打掃過的痕跡就把它當成還在繼續使用的公路...
「...不是清掃,而是雪被轉移開了。」
好好看看四周,我不難發現,這裏雪的位置就好比一個不明顯的小山坡。公路蜿蜒而去的地方是坡頂,所以隻要坡頂造成了巨大震撼,那麼積雪往坡下移動,讓這裏變得像被清掃過一樣...這就說得通了。
——真正戰鬥的地方,應該就是公路那邊才對。仔細說來,應該是在那邊的地底下...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裏應該有...
走了不到五分鍾,我的視野內就出現了堆積成一大塊的雪堆,那簡直就像個小山包一樣。
仔細看起來的話,和我所想的應該出現的那個地方很相符呢。這個地方,除了隧道,我想已經沒有任何地方能擔當了。
「——」
舉起手來,我的右手騰地冒出了尖刺狀的火焰。隨手一揮的霎那,那邊被雪掩蓋的地方直接露出了真麵目...
「哼,果然...」
我打量著被水漬浸滿的廢墟,廢墟那裏還有著類似於站牌的物品,這裏就是隧道沒錯...
而且,這隧道廢墟,果不其然還有著一個通往地底的人為破壞洞穴。
「...那麼就是這裏了對吧。那月你還真是亂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