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這頁紙的最後...『另外,這次任務最不能缺少的是現任德國群眾呼聲最高議員道格爾的孫女,拉麗亞。她現在正在中國萱寧私立械武高。』
「...孤本...先生?」
「——」
...『她將是這個任務最關鍵的一環』。
最關鍵的一環...
我咬了咬牙,在尼爾麵前臉色大變起來。
...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這群納粹會這麼冒險來學校奪走拉麗亞。如果和我想的一樣...那麼這些人的腦袋也真是不簡單呢,可即便聰明,也是那麼地需要修理一頓呢...
「尼爾,這些交給你了...」我冷下臉來,把這些文件原物返還。
接過文件的他一臉茫然,想要問話的時候就恰好碰見我的轉身,急的他趕緊湊了上來,「...不,不是啊,孤本先生,到底...到底怎麼了?」
「...我,我必須去處理一些事情。」
「我也去!」他一把攔下了我。
「尼爾...」
我扭過頭去,看著眼神認真的他:「那我就直說了吧。我們來這個島上,是為了救回一個夥伴...而為了救夥伴,我們自然得麵對上敵人...而這其中的一個敵人就是你的哥哥。」
「......」
「而現在,在這島上的某個角落...還關著我的夥伴還有剩下的敵人...」
我為了讓尼爾死心,故意提高了分貝:「你有信心,再去對付兩三個像你哥哥一樣的敵人?」
「!!」
他的眉間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發自內心的畏懼。
「...就是這樣。」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在意他愛莫能助的模樣:「夏烏特她們...就交給你了。」
「......」
我沒有意識到他低下了頭,自顧自徑直地走過他身旁。
現在,就是去四處看看了。我認為,能和那月打起來的地方肯定不會安然無恙,隻要找到類似的廢墟,大概就....
「那,孤本先生你呢?」
「...欸?」
他的背影映入我的眼眶,居然微微顫抖著:「孤本先生你...現在去了又能怎麼樣呢?」
「......」
「一個哥哥我們都對付的那麼艱辛...而現在才剛歇下你就又要去了嗎?其實孤本先生你...」尼爾皺著眉轉過身子,手裏緊緊拿著那疊文件。
——!!
這下輪到我被戳中心頭,逼得我趕緊咬住了牙,狠心大踏步走去。
「孤本先生你...隻是在意氣用事對吧!!」
走廊太過空曠,我實在還是沒辦法才聽到了這話。
是的,我就是在意氣用事。
對付阿雷斯塔的話,我居然能以現在普通的狀態去麵對...對於這種行為,除了找死能形容就已經沒有其他詞彙可以了。
「...呼——」
我的腳步不禁停下。
見狀,尼爾急忙上前,對著我苦著臉:「意氣用事的話是不行的,孤本先生!這隻是不必要的傷亡!」
「...我知道的。」
「——既然知道...」
「但我那個夥伴...平時就不愛說話,就算有好事壞事接連發生,在陌生人麵前甚至都可以一直不說話...如果我不快點去把她救出來,這家夥有可能就會在默不作聲中吃下更多的苦...」
縱使萬分不滿,我也隻能在口頭上表達:「...真的,挺想她的。」
尼爾看到我已經垂下了臉,像是領會了一般,學著我剛才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這幾下拍肩的震動雖然讓我的心頭更加不好受,可溫暖,卻一直纏繞。
「sir。」
有個護士忽然走來,對著尼爾叫了一聲。
「?」立馬轉頭的尼爾和她細細攀談了幾下,就在我昂起頭的霎那,臉上閃起了由衷的喜悅。
「...怎,怎麼了嗎?」
「夏烏特...夏烏特小姐她!醒了!」
「什,什麼?!」
※
夏烏特這妮子躺在病床上,病怏怏似地半眯著眼,但眼皮下的眼珠卻在使勁朝我這邊望來,大概是有做過什麼急救措施的原因,她現在,還很虛弱。
「...夏烏特。」
我看到她的右手食指彈了一下。
她脖子一陣抽搐,嘴角像是拚命扯開似地開了難看的弧度:「孤...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