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拔腿往它衝去,在它抖抖身子嚴陣以待的霎那舉起了槍——
「...!!」槍動就動,這家夥準時得不行,子彈又一次在它身邊掠過...真是個隻會讓人空槍的混蛋啊。
但是一切都在預料之中,我的傷害武器早就已經變更了!
它往右閃我的子彈就偏向右邊,它躲回左邊我就繼續放槍逼得它一直在視野之內躲閃,甚至都沒有在意開始向它逼近的我。
很好,就這樣!!
我在離它僅有三步之遙的時候奮力跳起,直接握刀往它砍去...它冷冷一嗤,似乎在笑我這無用之舉,然後身子往邊上一...忽然頓住,猛的一顫。
「!!」
沒錯,它或許已經發覺了。
我的槍...已經對準了它躲去的地方!
「這下你還想躲哪裏去啊!乖乖!」
刀到人到,勝負已經很明顯了...隻要刺中了它那絕對可以把它打得落荒而逃,當然,如果可以活捉確實是更好,但我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隻要把它打退——
「...哼...」
「欸?」
為什麼...為什麼麵對我的捕鯨叉它竟然眼露殺意,那種野獸捕捉到獵物眼中遮掩不住的喜悅...怎麼回事?
我似乎陷入了一種錯覺...一種隻要它不躲閃我就打的贏它的錯覺。
說起來,之所以有這種錯覺一開始就是因為它的躲槍彈,看起來好像擁有槍的我這邊比較占優勢,但實際上這隻是一種勾引——演的非常好的勾引!
剛才我的那一槍應該是打中它的脖頸了,不是空槍才對...因為我根本沒看到子彈與它擦過的彈道,如果真的是擦傷而已,那沒有看見子彈的現象就無法解釋。一切,都因我沉浸在第一槍的喜悅之中而被不斷忽視...
它做了這麼多的真正目的,就是要我上當。
和它戰鬥...並且覺得能戰勝...最後——
我見它揚起了拳頭,握刀的手不禁一陣發抖。
...就是挑我正麵而來的這個時機!!天啊,這到底是何等精謀的大腦!我竟然被玩弄在鼓掌之間!!太過輕敵直接把自己送到了別人的嘴邊...要知道,這種家夥根本不怕肉搏戰啊!
「完...完了...」
迎對著巨拳,浮空的我也無能為力。
——『碰!』
身子被一拳擊出好遠,撞過好幾根樹幹後猛地把最後的作用力摔砸在草坪上,頓時轟裂地麵...而我的肩膀,也已脫臼告終。
戰鬥...失敗了,完全不是對手。仿佛我的麵前不是雪怪,而是一個文武雙全的戰士...擅長利用人的負極麵來戰鬥,算計著敵人走入自己設計好的圈套,強大到了極點。
「咳啊!」我胸口一陣疼痛,緊接著喉嚨一癢,頓時在聲猛咳之後吐出口鮮血,濕了我的衣襟。
「哼啊...哼...」
它喘著粗氣,向我不斷靠近,那貪婪的目光越發明顯...說的難聽點,就是找到晚餐的喜悅。
張大的嘴不斷地合張,吐出的氣體散發著腐爛的血味,臭的熏人。
湊到了我跟前,它威懾般地瞪大了眼珠,仿佛在說我自不量力似地。威懾完之後,它張大了嘴往我的腦袋靠來,血味即刻鋪天蓋地!
...要給這家夥吃掉了..完蛋了——
我不知道現在該做什麼,可能是無限麵臨過了瀕死的場景,現在我連畏懼兩個字都不知道長什麼樣...
嘛,完了...就完了吧。
——「喂!!孤本!」
「孤本!你在哪?!」
雪怪身子一顫,側過了腦袋。
我這消極的想法忽然被突如其來的人聲打到了九霄雲外,正要平躺乖乖當它的晚餐的我也趕緊蹬腳離開這家夥的麵前,即便脫臼的肩膀一直在發痛。
是...是夏烏特是叫人來幫忙了嗎?這次可幫大忙了...
我循聲看去,隻見夏烏特和一群手持手電筒的人出現在了草坪上。
這下好了,人來了就不怕被這家夥吃掉了——
喜出望外,我卻抓穩了最後那一絲警惕往雪怪的位置看去,以防這家夥做出什麼我想不到的事來,可是...
那裏哪裏有什麼雪怪啊,空空如也。
前一秒還在的雪怪,就這樣,在我眼前莫名其妙地憑空消失,和我所聽到的一樣,連腳印也消失地一幹二淨...
我坐在原地,連話都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