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臉紅的夏烏特看著站起來我:「你幹嘛?」
「門外...」
眼前,餐廳門口外停著輛黑色轎車——轎車前,男人在幾個黑衣人的簇擁下向前方某處鞠了一躬,似乎在恭送誰的離去。
...但這個男人,就是那晚我看見的——夏烏特的父親。
「...老爸?!」
對座的金發身影掙起身子,急匆匆地往門外趕去。
「等一下...夏烏特!」我趕緊追了過去,不想,才邁出了幾步,衣角就給人從背後一揪——
「千...千舞?」
「...拿去。」她沒有理會我的臉色,鬆開衣角給我丟來了某個東西。
我趕緊伸手捧住,手裏的東西竟然是張膜一樣的東西:「這是——」
「好好幹...新的護手產品來著。」
她笑了笑就回過頭去。
「千舞千舞,你給主人的那個是什麼啊?」
「秘密。」
...這張膜,難道說是...
——『爸爸!』
「!!」
麥氏黑幫的首領,麥·科威力身子輕輕一震,扭頭朝身邊的餐廳門口看去:『夏烏特...』
她見真的是父親的模樣,趕緊大跨步了上去:『爸爸,你怎麼來這裏了,你昨晚不是還在巴黎的嗎?』
『...額,我...我來見一個朋友,嗬嗬。』科威力見狀,幹笑了一聲。
『這樣啊,那你來怎麼都不給我打個電話...對了,我們正好在餐廳吃飯,爸爸你要不要也來?』
『啊...啊,好...好啊...』
「夏烏特!」
剛才的我站在餐廳門口看著她們用法語對話了一會兒,本來不想出聲打擾,但是想了想還是叫了一句。
兩個人聞聲看來,我見到男人他眉頭輕輕一皺。
「啊,孤本!」
夏烏特回頭衝男人笑了笑:「爸爸,這位就是我在械武高的同學!」
哎?這次用的竟然是中文...
「哦...」
科威力揚手示意對我有些忌憚的手下讓開:「這位就是孤本嗎?」
「啊...嗯,我是孤本。」我捂著右手衝他一笑:「你好。」
...手心裏貼好的膜好癢。
「嗯,夏烏特一直在電話裏提起您,讓我早就想見見您了,所以特地去學了中文呢...」
他往我伸出了手,俊朗的笑容浮起:「...我們家的女兒以後還要請您多多指教呢。」
「...哪,哪裏啊...嗬嗬嗬。」
想不到這麼順利就握手了——我也友好的衝他遞過手去。
「哎...等一下。」我一把握空。
——!!
科威特瞄著我的手心,看了我一眼:「孤本先生,您的手...是不是粘上什麼東西了?」
額,這麼快就給發現了,明明還沒握到手的說...
「這,這個是...那個,保護手的一個新產品!」
「...護手啊?」科威特笑出了聲來:「確實啊,這個法國還是有點冷,對於你們中國人來說可能皮膚會很不適應吧...我能理解,嗬嗬。」
他總算是又把手伸了過來——千舞這家夥剛才說的話居然派上了用場。
「...嗬嗬,在法國這些日子裏還要希望您多多指教呢...」
「會的!隻要您有需要盡管說...」
「嗬嗬...那就先說謝謝了。」
這家夥給人的氣場好強...不愧是黑幫的首領啊。
『啪。』
兩隻手成功握到了一起。
從那一刻開始我就在心裏鬆了口氣,但卻盡量不表現出來這種釋然。
...總算是...把任務給完成了啊。
那之後我們吃完就散夥了,還是原來那樣,三人回酒店,三人回別墅。
在回酒店的計程車上,與我一同坐千舞衝我嗬嗬一笑:「辛苦了...」
「...確實是很辛苦。」我把早就放好的那張膜遞給了千舞:「不過好奇怪啊...他老爸竟然會在餐廳外麵。」
「嗯...運氣不錯。」
「...我不是指這個意思啦...」看千舞似乎因為任務的成功而不聽我說話,我也隻好苦笑了一聲放棄解釋。
...麥氏黑幫——
我閉上了眼,靠在座椅準備休息。
你們,隱藏的那不惜冷落女兒的秘密...我絕對會,找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