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了!冷月,行李箱雜物有點多,你找衣服可能沒那麼快,但沒事!我們可以等!」夏烏特拱手衝冷月大喊了一句。
...這分明是在交代冷月給我們多爭取點時間...
「...啊,走了。」千舞待人群中再也看不到冷月和爾斯特後才回頭:「接下來,就是自由活動時間了...好好搜集情報,晚上開會交流。」
「...了解。」黛麗絲在少有的沉默中開了口。
「別放過一草一物,即便那個事物並不出眾...」千舞伸手拉過蒂雅:「大約十五分鍾後在這集合,我和蒂雅一組沿街開始搜集情報。」
「那我和夏烏特一組。」
「嗯。行動吧。」
「好!」
她們像事先說好的一樣,很快就混入了人群中,分辨不清了,分配是很得當,隻不過——
我眨了眨眼:「嗬嗬...那我呢?」
——莫斯科的街頭是美麗的,它有著一種讓人深陷雪白之美的魔力,各家櫥窗貨物琳琅,入冬時節每家每戶的生活必需品一抓一大把,光看都讓人應接不暇,我就搞不懂為什麼還有逛街逛得那麼開心的人存在。
「唉...十五分鍾嗎...」
我把手機塞回口袋,呼出一口熱氣:「...為什麼現在會覺得好長。」
遠方的教堂式建築群都籠罩在雪景之中,化為黑影重重,仔細看我也不難理解為什麼莫斯科這麼讓人向往。
你知道嗎,拉麗亞...我可能和你在一個城市了,隻是我不知道你在哪,你也找不到我...這是多麼令人不爽的再會...如果可以,請讓我——
「嗒!」
嗯?腳下好像踩到了什麼...
我縮回腿往腳下的雪地看去。啊,是一隻白色的玫瑰...誰掉的嗎?哎呀糟,好像中間那部分給我剛才踩斷了啊!
「...倒黴...」
拾起那斷掉的玫瑰,我又一次歎了口氣:「...今天好像運氣不大好。」
啊不,要說運氣不好的話,那就是下一秒見到這隻玫瑰的主人吧...
「請問這玫瑰是你撿到的嗎?」
「嘿?」
我轉過臉,打量麵前這個披著黑袍的人。黑袍男子抬起頭,用那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看著我:「請問這玫瑰是你撿到的嗎?」
「...啊,是——哎!難道你...這玫瑰你的?」
「......」男子仔細地看了我手裏的玫瑰:「是的...」
「啊啊啊!」
運氣最不好的事,果然來了嗎?
「那個...這個...你,你聽我解釋...」
男子二話不說,從我手裏取過玫瑰。
「嘿?」
看著男子麵無表情的模樣,我一陣語塞。
他小心翼翼地托著那斷掉的玫瑰,明明那麼珍視卻又沒有責怪我的意思,不禁讓我有點慚愧。
「...不,不好意思...」
他從玫瑰上移開目光。
看到他一臉蒼白,我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玫,玫瑰...很重要吧...」
「...嗯...」
「是...是要送人的麼?」
他看了玫瑰一眼:「...嗯。」
白玫瑰送人嗎...您的口味真是——
「小哥是中國人麼?」
「...」我點了點頭:「是,是啊。」
「嗯。」
男人將玫瑰輕輕塞入黑袍內:「那麼,祝你莫斯科玩的快樂。」
「...哦,侯...」
看著男人遠去的背影,不知不覺我後背頓生寒意——剛才...他的手,好冰涼...
...大概是凍著了吧。
※
「結果你今天那十五分鍾什麼都沒做啊!」
「...是,很抱歉。」
麵對夏烏特的責問,我隻有坐在床邊老實地認錯。
今晚的討論會,還是在夏烏特房間開——「我真是服了你,十五分鍾竟然隻和一個大叔渡過,一點情報也沒拿到...嘁,說都不想說了...」
「唉...」我重歎了口氣:「...是,很抱歉。」
「哈哈哈!!十五分鍾合格大叔渡過!」
千舞伸手搭上我的肩膀,笑得十分誇張:「哈哈...看來我得正是一下你的性癖了啊,哈哈!」
「...你很吵啊...」
——「不過...」蒂雅捂著小嘴在門口那邊輕笑:「...還真挺適合主人呢,蒂雅這麼覺得...」
「連蒂雅也...華碩抵押,你怎麼不過來坐,昨晚也是...」
「啊...」聽完我的話,蒂雅的視線好像停在了夏烏特身上:「不,不用啦,蒂雅...蒂雅在這裏就好了...」很勉強地笑了一個給我看。
真是奇怪的家夥...
「那先說吧...大家今天有什麼收獲呢?」黛麗絲打了個圓場:「想必除了孤本和冷月,其他各位都有好好地去找情報的吧?」
冷月大躺在軟床上看了千舞一眼:「1隊的S級搜集到的情報如何?」
「有點多...而且——」千舞一甩赤發,慵懶地揉了揉太陽穴:「難以置信...如何,要聽麼?」
...難以置信?這什麼意思...
「總之,你說說看吧...」
夏烏特抱著手臂站了起來。
「...前不久,在距離這裏將近兩公裏的地方發生了一起連環殺人案,被殺的一共四人,全是隻剩下頭部,身體不知去向並且這些人頭還被放置在他們的屋頂,若不是他們鄰居發現,可能會在那裏放到腐爛...OK,重點來了!」
千舞伸出食中二指,像在比劃剪刀手一樣:「據鄰居所說,每個人頭附近,都整齊的擺放著一束白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