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引雷術劈下之後,陳大年突然間就說出了那樣否定自己這三人能力的話,一下子將自己的師兄謝永年給唬住了。
謝永年他甚至在一時間忘記了師弟這是在嗬斥自己的心急,也是在打心裏就看不起本門的道術符法,就那麼囁呆呆地站在那裏,努力使自己看起來不要馬上的跌倒的樣子。
“你個王八犢子,難道說不依靠咱們自身的力量,難道說你能請來上神相助嗎?我看你……”謝永年那壓製已久的怒火這下全都燃燒起來,看那勁頭兒這次不把自己師弟打趴下,這口惡氣算是消不了了。隻不過還沒等他動手,甚至話還沒有說完就發覺有人在背後拽他的衣角。而這個時候,除了自己那寶貝師姐奴兒以外,他想不出還有誰在自己的後麵。
果然他不甘心地回過頭一眼就看見了,正是奴兒姑娘在後麵搗鬼。他剛要出言質問的時候,奴兒姑娘卻先一步說話了,隻不過她的話並不是對著謝永年說的,而是對著陳大年的方向,隻不過在誰聽來,她又像是自言自語的樣子。
隻聽她這樣一邊點頭,一邊說著:“果然是留有後手,看來後手很重要!嗯……”
“呀……!師姐你聽懂我師弟在說什麼了嗎?他是在長他人誌氣滅咱自己的威風呀!這要是在上戰場的時候,他這樣說話立刻就得拉出去砍了,您怎麼還一個勁兒 的點頭啊?”謝永年被弄得哭笑不得地說道。
“咱師姐比你明事理多了,我這叫影響士氣呀?我這是識時務者為俊傑!難不成看見槍口還要往上撞啊?”陳大年嘟囔著,語氣明顯較剛才緩和了許多,大概也知道了自己在一時激動下用了永遠不該出現的語氣。
“陳叔叔……您還是趕緊說說咱們該怎麼辦吧!”奴兒善解人意地說道。
“嗯……!咳咳……我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隻是在告誡一下你們,不要把先前的那一次成功就當做全部,我敢說接下來的困難要比我們想象的困難得多!所以咱們是不是該考慮一下,這一直隻是被咱們當做誘餌來用的年輕人,是不是該派些用場了?”陳大年先是說了一些足以讓大家,特別是謝永年恨不得掐死他的廢話,這才指著還躺在地上的華子說道。
“他……?你說他?派他幹什麼?去堵槍眼兒?還是直接去送死?雖然他也算是半個天師傳人,可是他還絲毫沒有經過培訓呢,難道你叫他無師自通啊?還是叫他和你一樣帶藝投師呢?”謝永年一看師弟的手指竟然指著地上的廢物,那一壓再壓的火氣頓時又頂到了腦門子上麵。
“他……?他怎麼了?單憑他還能活在這裏就證明他福緣深厚;憑著他絲毫不受幻鬼王的影響,就可以說明最少比我們這些自命不凡的天師強!”陳大年緊盯著師兄那陷在黑暗裏根本就看不太清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這就是你早早地喚醒了他的原因嗎?還是他根本就從來未曾暈過去?”正在這時,一直用疑惑的眼神盯著兩人的奴兒姑娘緩緩地說道。
“啊……?那小子一直醒著?那豈不是咱們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了?師弟你在幹什麼?簡直是亂彈琴!”謝永年一想到自己莫名奇妙地會將自己的魔瓶不知怎麼放在過這小子身上,那種好似真的剽竊人家,卻要突然被人家知道一樣的心裏,使得他頓時有些喘不過氣來。
“起來吧賢侄……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你還賴在地上幹什麼?難不成那地上不涼嗎?”陳大年避開師兄那幾乎要殺人的目光對著華子說道。
“我還以為你們把我忘了呢?你還別說,要不是這件寬大無比的寶衣,恐怕我早就該受不了這地上的氣息了!”華子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假裝拍打著身上的塵土,實際是在舒活著早已發硬的筋骨;一邊慢騰騰地坐在地上說道,而那神情因為天已經黑了,所以看不太清,從那慢騰騰地語氣來說,更應該是在思考著什麼。
正如大家想的那樣,華子在莫名出言辱罵陳大年的同時,就已經發覺自己的不對頭了。再怎麼說人家也是長輩,這樣非但於事無補,可能還會招致突來的橫禍侵害自己,可說是百害毫無一利!可是在他稍稍發泄完心裏那些不平之後,想要給陳大年說些道歉的話之時,卻突然接到陳大年的傳音,讓他繼續這樣罵下去,並且配合著將這場戲演完,並且還告訴他,不要問為什麼,隻要照著做就行了,同時也告訴他,隻有這樣他才能徹底明白諸多事實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