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佑說:“在這個市場麵前,我覺得我們實在太渺小了,應當多一點敬畏才是,這水能載舟也能覆舟,畢竟是高處不勝寒了。”
“六哥的話極有道理,要是在平常的時候,我也會有你的這思想,並按照這個思路來操作。今天一早,我就給老舅通了電話,也擺明了你的這種觀點。可老舅說了,基本麵沒有變化,技術麵可以關注一下風控提示,但不要亂了心態。老舅還特別告訴我,這牛市的背後是政府,沒有什麼不可放心的,更何況還有全國股民對於牛市的強烈的意願這一雄厚的群眾基礎,所以,這個杠杆加牛市的市場還會持續一段時間的,這對我們來說,機遇大於風險。”葛龍泉說得頭頭是道,讓尚佑也一時無話可說了。
“也不知怎麼的,反正這幾天心中七上八下的,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似的。”尚佑說。
“那好,從明天起,咱們到九朝行宮的貴妃池泡澡去,就咱們倆,住上十天,關上手機,我們都來清閑清閑。”葛龍泉說。
第二天,解璪文拉上葛龍泉與尚佑一起來到了貴妃池。這是尚佑常年為葛龍泉和嬴清兩口子包訂的消費場所,位於嬴家山前的水壩正南端,在眾多的仿古別墅庭院似的澡池中,是最為高檔華麗的一所。澡池分別有露天的及室內的,室內的澡池可以隨時變換水的溫度,露天的澡池可以改變深淺,整個庭院中還分有臥室、客廳、餐廳、遊樂廳等等,是屬於九朝行宮的一個組成部分,提供二十四小時的服務。
解璪文又回到陶市去了。臨行時,葛龍泉交待他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他與尚佑在九朝行宮。
一個星期過去了。葛龍泉與尚佑每天除了泡澡之外,也就是吃飯、睡覺、品茶、曬太陽。
葛龍泉真是過上了“山寺日高僧尚睡,主持算來不如閑”的日子。
這一天,尚佑實在是憋不住了,他要打開手機來看一看股市行情。可葛龍泉馬上製止了他。尚佑又要打開電視看一看新聞,葛龍泉又馬上製止了他。
尚佑向葛龍泉說:“我是不是有些神經質了,從昨天就聽到外邊有人打電話說什麼股災股災什麼的,而且這股災這兩個字老是在耳朵邊轉悠過來轉悠過去,總是沒有個完。”
葛龍泉笑了,說:“股災那是資本主義國家的事,咱們是社會主義,哪裏會有什麼股災呀,六哥你從理論上就弄錯了。”
尚佑說:“我這心裏呀,真的是百爪撓心似的,總是放心不下。我也就是打開手機來看一看,然後馬上就關掉。”
葛龍泉笑著說:“六哥,再堅持三天,三天之後,說不定我們的股票市值會達到二百億。如果是這個樣,我們馬上清倉,咱們倆各拿一百億,你移民到美國,我移民到英國,或者是你去英國,我去美國。找一個山美水秀的地方,買一個農場,養一群雞鴨,喂一群牛羊,咱們過咱們的世外桃園生活去,再也不讓你六哥來擔驚受怕了。”
尚佑怎麼也笑不起來,向葛龍泉說:“我不敢想什麼二百億,我在想,能夠保住我們原來的五十個億就謝天謝地了。”
“哎呀,六哥你太悲觀了。”葛龍泉說:“目前這牛市的導演者是誰呀,那是管理層。管理層用杠杆的方式,好不容易地將整個股市這個球推到了山頂上,管理層就必須要在這五千點上下的山頂上構建一個平台,將這個球體隱定住,然後,再想法子慢慢地解決這個杠杆的問題。絕不能現在就在下麵抽杠子,如果現在就在下麵抽杠子的話,那個球體要是掉下來,那會是砸死人的。這個道理,連我們小老百姓都能想得到,何況管理層中的這些人精。如果真的要是象六哥你想象的那樣的話,那管理層中一定是出問題了,不是出了國賊,就是出了漢奸,這汪精衛呀,而且還不止是一個。這樣的事,就是六哥你打死我,我也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