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康,公司的那邊,是拒絕接收一般居民個人投資的,不然,又成亂集資了,這是違法的事。所以,你也不能破這個規。再者,公司所有的預算資金都已經全部到位了,也不需要再增加相應的資金了。”宋均辭說。
“哪,這也不收,那也不要,我老娘那邊讓我怎麼交待呀。不然,我又要挨罵了。”康錫款犯起了難。
宋均辭想了想,說:“不如這樣吧,你先把這錢交到公司財務上,以你蔬菜公司的名義來進行投資入股,而這股分暫時由我來替你持有,等到有價值的時候,我再給轉讓出去。這看這樣行不行?”
“好好好,行行行,由你來拿著,比我老娘拿著還放心呢。”康錫款高興了。
“下個星期,我讓工作人員起草一份東西,給你送過去,你同意後,隻要在上麵簽字就行了。”宋均辭說。
兩位交通民警在一旁佩服得直點頭。說:“今天就看在宋老師的這位名人的麵子上,不罰你款了。也算是我們對九朝行宮建設的支持。”
三天後,法庭再次開庭,審判長宣讀宣判書。
其實,審判書非常簡單,基本上就可以概括為兩句話,一是原告所述的工資拖欠是事實,二是駁回原告的請求。
法庭上,宋均辭並沒有表現任何的意外,除了表現出應有的理解之外,同時也表達了將繼續上訴的訴求。
而法庭上的幹烈聽了宣判後,興奮地情不自禁的跳了起來,拍手大叫了一聲:“萬歲!”
然而,在旁聽席上有人不幹了,接著傳來了一句話:“小子,簡直不是人,不食煙火了,這討要工資的事,就沒有他的一份?”
“變態!”旁聽席上不知道是誰又補充了一句。
白福倫卻有些不明白了,吃驚地問宋均辭說:“宋老師,你還要繼續上訴呀?”
宋均辭笑了笑說:“小白呀,是不是不明白呀,以後認真地學習,好好地工作,誠實地做人,等到成熟了,也就悟出了其中的道理來了。”
“這還要悟什麼,肯定又是一個駁回。”白福倫挺聰明。
“這棵樹上不結果,也不能就說棵棵樹上都是光禿禿的呀。”宋均辭說。
第二天,省城晚報頭版頭條,以特大號的黑體字,刊登了一則僅十幾個字的新聞:
“全國首例拖欠教師工資案一審駁回。”
隨著這則新聞的刊登,葛龍泉被叫到了市委,有關領導直麵向葛龍泉傳達了市委剛剛做出的組織決定:鑒於全國首例拖欠教師工資案所產生的負麵影響,市委決定,對市窯務局領導班子進行全麵整頓,葛龍泉本人即刻離職休息。
時間也就在一分鍾之間。
與其說葛龍泉有點懞,倒不如說是在突然之間清醒了許多。他沒有多說一句,也沒有多問一句。他馬上起身離開,在回來的路上,分別向他的六哥尚佑及陶藝大廈的總經理古曰軒打去了一個電話。
十幾分鍾的工夫,葛龍泉、尚佑與古曰軒一起來到了陶藝大廈葛龍泉常駐的總經理辦公室內。
葛龍泉非常平靜,向他的六哥尚佑說:“陶藝大廈現在資金緊張,你將這個辦公室以市場價格整體買下來,當即付款,現金一百萬,其餘用支票。合同馬上簽。至於價格,古曰軒總經理說了算。”
葛龍泉說罷,馬上離開了陶藝大廈,在大廈外直接坐上了解璪文的汽車,並向解璪文交待說:“先送我回家,然後,到局裏找白福倫,再到我的辦公室中,凡屬於我個人的東西,一律搬到陶藝大廈的總經理室裏,找個廚子放起來。”
一年之後,陶藝大廈的總經理古曰軒鋃鐺入獄。而其直接的原因,也就是尚佑所提供的這一百萬現金惹得禍。
也就是說,葛龍泉在臨下馬之時,臨時急急忙忙地挖了一個坑,而這個古曰軒則奮不顧身地跳了進去。
這真是,十分伶俐使七分,常留三分與兒孫;若要十分都使盡,遠在兒孫近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