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兩人的厚臉皮羽飛早已習慣,看著窗外,“今天會下雨,暴雨。”
“那樣的天氣很適合殺人。”黑鼠沒來由地來了一句。
羽飛看著窗外,“我不去動別人,隻想好好睡上一覺,明早去看彩虹。”
似乎是應了羽飛的話,窗台之上已經落下了雨滴,雨滴打在窗戶上,聲音不斷加大。
流沙城常年幹旱,怎麼會有雨?
而且,這雨怎麼來的這麼突然?
天空之上,一陣陣劇烈的爆炸聲不斷響起,而且還帶著雷電和火焰的刺啦聲,像是一場災難電影。
“好奇怪,天上明明沒人,卻有著如此強悍的爆炸響動。”黑鼠不由得看向木子葉,“先前你們三個出去了一下,是不是你們做的?”
“我們兩個什麼都不知道啊,都是按照羽飛所說的做的嘛,冤有頭債有主,不要再搞我們了。”原本醒來的星墨裏和木子葉也是十分憤怒,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架勢,可幾個回合下來,深深地被神識攻擊給弄怕了。
說完便直接走入自己的屋子,關上了房門,黑鼠則來到了外麵一間屋子,貼近地麵警惕著周圍的一切變化。
看著在一旁熟睡的羽飛,貓月則來到了羽飛的身邊,為羽飛蓋上毯子。
足足睡了三個時辰,當羽飛醒來的時候,貓月竟靠在自己身邊。更準確地說,是貼在自己的胸口,像是一隻小貓一樣蜷縮在自己的懷裏。
貼著羽飛的溫暖,貓月睡的很安心很舒服。
“你倒是對我一點提防都沒有呢?”
話剛說完,又是一把淬毒的匕首抵在羽飛胸口,羽飛笑了,“我忽然想起了一個朋友,她和你很像,可又有著不同。”
退後一些,羽飛來到窗邊,打開窗戶,任憑風將雨滴吹入屋子裏,打濕羽飛的頭發。
“這雨真不小,希望能改變一些什麼吧。”
羽飛自言自語道,貓月靠近過來,“你,叫羽飛是吧。”
“對。”
“我叫貓月,我是個殺手。”
“我知道。”
“我殺過很多人,我是個殺手。”
“我知道。”
“我不是好姑娘,我是個殺手。”
羽飛轉過頭,看向貓月,“我知道你是個殺手,可殺手怎麼了?若是能安安穩穩,誰願意在刀尖上過日子?”
“你會不會厭惡我?”
貓月看著羽飛的眼睛,“我的手上沾滿鮮血。”
“你會不會厭惡自己?”羽飛看著貓月的眼睛,“我的手上也沾滿鮮血。”
“會,有時候我會厭惡自己。”
貓月的神情痛苦起來,羽飛握住了貓月的手,“別緊張,我知道,我都知道。這個世界是個殘酷的世界,是個冰冷的世界,是個現實的世界,我們想要活下去,這沒錯,沒錯。”
“我們都是罪人,誰沒有過錯?”
沉默良久,兩人又看著窗外,貓月雙手抱著自己的雙腿,“我有時候很困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活著?其實我知道,我的生命即將走到了盡頭,我這樣的一生,是不是沒有絲毫意義?”
“瞎說,你會好好的,相信我。”羽飛掌心冒出幾顆淡黃色的星點,“我是星煉師,我有辦法的,你會好好的。”
貓月隻是一笑,沒有說什麼。
窗外的雨撲朔迷離,黑夜開始降臨,在這樣的雨夜,腳步聲都被埋沒。
於是,殺人有了極好的天時地利。
就是現在!
一群群黑衣人不斷地靠近這裏,詭異的殺人技巧,神出鬼沒的存在,將這裏團團圍住。
“我和哥哥都累了,我們想退出去,可似乎事情總是不那麼順利。”貓月的身上驟然爆發出淩冽的氣勢,想要上前卻被羽飛拉住了手。
“或許是找我的。”
隻聽刺啦聲不斷響起,一根根手臂粗的雷電轟擊下來,在屋子旁邊竟然形成了一道防禦雷電網,所有靠近過來的人全都被擊殺成飛灰。
“你看,我也殺人,可在這樣的世道,有什麼辦法呢?”
羽飛將貓月拉在身邊,“我想保護身邊的人,沒辦法,你死我亡的遊戲中,隻有活著才是唯一的結局。給我說說吧,你們當年屠城的故事。後來的事情你們就不用說了,接的單殺的人都是那些社會渣宰和敗類,我知道,所以,不要在我麵前裝的凶神惡煞。”
貓月輕輕靠在羽飛身上,“你抱緊我,我就講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