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你先回去吧。”明軒將夏若抱回房間,輕手輕腳的將她放進被窩裏,看她還緊抱著自己,便與她一起躺在床上。
“若若,我們都要好好的,聽話,不要這樣折磨自己,你這樣我看著心疼。”明軒輕輕撫摸著夏若的頭發,下頜微收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夏若這個樣子,明軒說不出為秦風解脫的話,縱使他真的有什麼苦衷。
秦風一向自詡為君子,但感情這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這次他真的枉做小人了。
不知道是累了,還是怎麼樣,一直沒有動作的夏若挪動了一下頭,將自己深深的埋在了明軒的胸前。
明軒撫摸著她的頭,眼中是濃的化不開的寵溺,口中輕柔的哼起遙遠的旋律,仿佛小時候熟悉的曲子。
不知道什麼時候夏若沉沉的睡了過去,明軒將她的身子放平,看到她嘴上的痕跡眼中翻湧著各種情緒。
秦風,不要以為你默默喜歡了若若十幾年,就有可以傷害她的理由,今天這一次,我終究要討回來的。
過去洗手間投了個溫毛巾,一點一點擦拭著夏若臉上的痕跡,血漬、淚痕,卻深深的印到了明軒的心裏。
電話突然響起,明軒趕緊捂住走了出去。
“我知道了。”掛上電話,明軒麵無表情的走回臥室,明思銳病危,這個理由已經被明思齊這個小叔叔用了兩年,對於並沒有多少交情的明軒來說,這個理由遠遠不能讓他放下夏若跑回明家宅子。
眉眼精致的柳芳菲任由自己的孩子躺在沙發上哭,自己正在為不公平的遺囑喋喋不休,“我為明思銳生兒育女,為公司勞心勞力,現在你們就給了我一棟房子,公司股份呢,其他房產呢,賬戶存款呢?”
律師無奈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手裏的遺囑已經被他們看了無數遍了,不相信自己,還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嗎?“柳女士,你和明先生已經離婚,這棟房子是明先生留給您的孩子的,即使這個孩子與明先生沒有血緣關係,明先生也願意留給你們一個容身的地方……”
“我呸,沒有血緣關係,明思銳會說這樣的話?給我們一個容身的地方,我們柳家也不是什麼小家小戶,用得著他收留?我不過是為自己不平,為孩子不平罷了。”明輝還在監獄,指望不上,柳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即使接受她,柳家也不會給予她更多,何況是名聲有損的女兒。
律師朝明思齊攤了攤手,“明總,遺囑已經宣讀完畢,我要回去處理遺囑的後續問題了。”至於還在不依不饒的柳芳菲,完全無法理會了。
“明思齊,是不是你搞的鬼,還有明軒那個野種,你們蠱惑明思銳,竊取了明氏集團……”柳芳菲尖利的聲音混合著沙發上孩子的哭聲,讓整個明家宅子籠罩在一片陰雲之中。
目送律師離開的明思齊看了眼被掛斷的電話,無聲的苦笑了一下,明軒沒聽到這邊的鬼哭狼嚎麼,竟然還以為自己在騙他?就在剛剛,律師宣布了遺囑後,明思銳咽下了最後一口氣,最終,他也沒有看到他唯一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