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明軒在自己身邊,他的臉色肯定更冷了吧,不知道可不可以把傷口凍住。夏若無力的靠在葡萄藤邊,幾片葉子調皮的碰觸著她的臉,這也是她最不滿意的地方了,秦風也不知道先把她擺一個舒服的姿勢。
其實,傷口除了疼了點,並沒有其他感覺的,家裏還在農忙,自己那麼長時間不回家,繼續不回去的話也沒什麼吧,不要讓媽媽知道,她會擔心的。
那麼窄的葡萄藤之間也可以抬進來擔架啊,以前光見電視裏的傷患用了,今天自己也用上了。
看到視野內的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夏若總算鬆了口氣,再被這麼一群人如此哀傷的看著自己,她都要以為她死了。等到自己的身體遠離葡萄藤的那一刻,夏若總算鬆了口氣,總算不用別扭的半躺著了,秦風是哭了嗎,那個笨蛋,然後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丈夫******監獄的時候,杜梅不怨天怨地,畢竟是李海自己手腳不幹淨犯了事。等得到兒子也進了派出所的消息,她的整個人都要崩潰了,穿著家裏的拖鞋就往外跑,匆匆忙忙的跑著,都忘了還有其他的代步工具。
等到見到滿身血點的兒子,杜梅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沒了丈夫她還有兒子,沒了兒子她該怎麼辦?“陽陽,你怎麼那麼糊塗,你讓媽媽怎麼辦?”
李陽垂頭坐在那兒,略有些瑟縮的樣子,聽到自家母親熟悉的聲音動了動,卻又往角落裏縮了縮。
杜梅哭了一會兒,卻忽然抹了抹淚,看向身邊的警察:“同誌,受傷的女孩怎麼樣,有沒有生命危險……”隻要夏若沒事,她就賠錢,就道歉,讓她跪下也行,隻要自己的兒子沒事,他們要是害怕自己的兒子再犯渾,自己就帶他走,走的遠遠的,再也不回來。
“傷者已經被送到醫院了,手術已經完成,現在藥效沒過,還在昏睡狀態,根據目擊者的筆錄,杜女士,我們很遺憾的通知您,由於您的兒子已滿十六周歲,未滿十八周歲,而且對受害人造成輕傷以上傷害,構成故意傷害罪,應當承擔刑事責任,但由於其未成年,可以從輕處罰……”
“我們認罰我們認罰,是我沒有管教好兒子,都是我的錯,罰多少錢都行,但是警察同誌,我求求你,孩子還小,他以後還要走向社會,他的檔案上不該有汙點……”聽到他的話,強裝鎮定的杜梅屈膝就往下跪,幾個警察立刻攔住了她,其中一個女警察將她帶到一邊輕言安慰,一味的溺愛並不是好事,孩子做錯了事還是要承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