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悄悄的吹過武當山的庭院,幾名身穿藍色道袍的小道士規規矩矩地往不遠處的雄偉大殿走去,不時傳來朗朗的誦讀聲。
而在這武當山雲海之巔,矗立著一個身影,近出一看,依舊是一名身穿道袍的道士,而他的不遠處,有一名穿著同樣道袍的年輕道人靜靜看著他顯得有些寂寥的背影。半晌沒有說話,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聽到那名略微年輕的男子輕聲咳了一聲。
那名極目遠眺的道人像是回過神來一般,轉過身來,笑了笑對男子說道:“王生,你是何時來的?”
叫做王生的年輕男子無奈的點了一下頭說道:“師兄,我來此已經多時了,隻是看到你又在此處遠望思人,我不想打擾你而已。”
此時那名道人慢慢的走到王生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搖著頭說道:“為兄這病得來已久,沒有辦法。”
“這偌大武當山還不夠你操心的嗎?天天想著她,什麼也不管,這一天到晚的,可把我要累壞了。”王生佯裝嚴肅的說道。
中年道人笑了笑說:“我不是吩咐下去,武當山的瑣碎事物交給遠橋打理嗎?何必什麼事情都讓你親力親為,他們也都長大了,該承擔一些事情了。”
王生微微有幾分不屑的說道:“交給你這幾個徒弟?我可不放心!”
中年道人微笑著,像是已經習以為常一樣,問王生:“你來這裏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王生像是想起什麼事情來了一樣,點了點頭說道:“哦,對,是這樣的,我要下山一趟。”
中年道人一聽,像是習以為常一樣,點了點頭:“凡事多加小心。”
王生一聽中年道人的話,麵色略顯詫異,然後反問道:“你知道我要去做什麼?”
“不知。”中年道人依舊和顏。
“那為何囑咐我多加小心?”王生來了興致似的問道。
“你輕則不會下山,但是每次回山必定身負重傷,還不讓遠橋他們告知我,可是我總會不經意撞上,雖然沒有過問,但是我知道,這武當山上下的老少定不能不吃不喝,想必是你解決了。”中年道人看著王生輕聲說道。
王生確實經常偷偷下山,隱瞞身份接受一些江湖上或者朝廷上的懸賞,而換取的銀兩分文不取,統統都貼補了武當山的日用,本來他掌管著武當山的大小事務,這些事情他不說,沒有人知曉,沒想到最終還是沒有瞞過中年道人。聽到中年道人的話,幹脆岔開話題說道:“皇上第二次下詔了,要召你入京,我說我也知道你在什麼地方,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和朝廷有什麼過多的來往更好一些。”
中年道人點了點頭說道:“如此甚好。”
這時候,王生轉身準備離開,一邊走一邊說:“師兄,勸你還是忘記郭女俠吧,這般如何能得證大道,成就師父一輩子追崇的境界。哈哈!”
中年道人微笑著看著王生的背影漸行漸遠,待王生的身影如同一個小黑點消失在眼前,他又轉身眺望著遠方,那神情仿佛就要透過雲層看到遠方那道倩影一般,就這樣,再次如同石頭一般矗立在武當山之巔。
……
武當山中,有一處極為精致的別院,地處極為偏僻的一個角落,但是裏麵建築確是顯得極為富麗堂皇,所有弟子都知道,此處是小師叔的住處,平日子,小師叔掌管著武當山上的大小事務,待人也十分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