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怎麼越活越回去了,你認為這是真的,可能他家裏有點錢,這一切都是演戲!”戴美玲質疑道。
“媽,你怎麼就不相信呢,我又不傻,是真是假我能看不出來?”葉徽茵說。
“眼見未必就是真的,完全可能是營造出來的假象,他把錢放你麵前了?還是給你看存折了?”戴美玲不依不饒,十分堅定這一切都是假象,她實在想象不出來一個20歲的年輕人擁有20億美金的畫麵。
“小嫚兒,媽都是為了你好,現在的騙子多著呢,你爸爸單位前段時間就差點上當,一幫子人,把頭梳的溜光水滑,一副金絲眼鏡,夾著歌密碼提包,見人都是一口的廣州普通話,你以為就是港商了?”戴美玲覺得現在的社會環境是越來越差,教育女兒道。
搭個野班子,刻上幾個‘籌備中心’的圖章,上上下下全國各地就能隨便一單卷走幾十萬,隨便能弄到上百萬的訂單貨款,然後逃之夭夭。小托小騙拖欠賴賬之類的現在已經屢見不鮮,假冒偽劣之多,國家都要成立‘打假辦公室’,還要來個‘質量萬裏行’。甚至連政府機構內部都是‘村騙鄉’、‘鄉騙縣’,一直騙道國務院。
也不怪戴美玲驚呼世風日下,有的甚至責怪國家搞市場經濟搞得人們道德淪喪。
其實如果我們承認人非聖賢,承認總會有一些人要利用各種可能的機會和製度上的漏洞,用各種可能的辦法為自己謀取一份利益,就應該承認體製在改革的過程中,‘騙子’多了一些是十分自然、十分正常的現象。
如果說亂世出豪傑的話,那我們就可以說改革出騙子。原因病不複雜,改革一直是一種破舊立新的過程,就的一套體製、規章以至於與之相適應的到的規範、行為準則正在階梯、失去效力,而信的市場經濟的規則與規範還沒油完全形成,還不完善,人們還不知道怎樣在新的體製下保護自己的利益、謹防坑蒙拐騙,經濟生活當中就難免出現一些‘製度真空’,可供小人鑽的空子就會多起來,騙子多了,說明我們的改革正在深入進行,遍地鋪開。騙子多數量衡量著改革開放的深度與廣度。
葉徽茵已經沒辦法和母親溝通了,就護犢子這點上來說,母親的立場是沒有錯的,但是她有她自己的判斷和認知。隻好把求助眼神傳遞給父親。
葉誌明說,“你媽媽說的是有道理的,我現在都不敢想象20億美金換成人民幣是多少錢。騙子太多,手段層出不窮,這些人膽子大,胃口大,什麼人都敢騙,什麼錢都敢拿。”
父親都這樣說了,心理也明白,她是沒辦法說服母親了,隻好默默拿起筷子,機械的挑動著碗裏的米飯。
戴美玲換個口氣說道,:“你也不小了,過完年就28了,在外麵得多長幾個心眼。再說,錢有那麼好掙嗎?他一個上大學的毛頭小子,這樣的話你就不要去相信,這樣的人直接劃分到騙子行列。”
戴美玲說,葉徽茵聽著,在戴美玲看來,女兒不出聲就是一種無聲的反駁,看著她這個樣子,越看越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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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王西譯還是沒有回家過年,父母姐姐和小叔一家都到bj來過年,六點王西譯和王曉燕開著兩台車就到了機場。看著父親母親出現在機場口,王曉燕趕緊揮手。
“爸媽,叔嬸。”王西譯迎過去,招呼道。
“我兒子又長高了,身體也結實了。”母親說著就想去摸王西譯的頭,發現已經夠不著了。
“我們這兒什麼都有,還需要帶這麼多東西嗎?大包小包的,多麻煩。”王曉燕看著十幾個包裹,嘀咕道。
“你懂什麼?你現在嫌麻煩,吃的時候我看你還會不會這樣說麻煩。”劉芬說。
王西譯接過推車,道:“走吧,想起香腸,我肚子都餓了,趕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