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就坐在我的身邊,我看他一直睜著眼睛,一點神氣都沒有,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我閉上了眼睛,想讓自己入睡,卻發現始終還是睡不著。
就這樣,我迷迷糊糊的過了一夜。
……
二零一七年,七月二十六日,星期三,天氣:陰。
一早起來,收拾整理好東西後我們就準備下山了,離開了破廟,我們幫它把門也關上了,這時我才突然注意到了一件事情,那扇廟門上好像有幾個字。
我湊近看了看,好像是用到刻上去的,門因為是木質的,刀刻的也不是很深,所以很難分辨。
不過在我的仔細辨認下,我終於確定了那幾個字:若要住此廟,須防鬼敲門。
嘁,我都被敲習慣了。
我直接轉頭就走了,也不再去管了,反正以後肯定再也不會回到這裏了。
花了將近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我們才從樹林裏繞了出來,又進到了竹林裏麵。
許墨說道:“你們說我們會不會像之前一樣在這裏迷路啊?”
劉疇雨搖了搖頭說道:“這個還不好說,希望這次我們能一下子就走出去吧。”
我說道:“之前殷天黯好像在竹子上麵做了標記的吧,我們順著標記應該能出去的。”
“鬼知道到底能不能走出去,這樹林這麼鬼,總之先走走看吧。”許墨道。
我們終於深入了竹林,眼前由變成了一臉翠綠的顏色,安詳,而又寧靜,這裏仿佛與世隔絕一般,什麼聲音也沒有。
在竹林裏逛蕩了一個上午,終究還是沒有半點能走出去的意思,我們坐在不算太髒的地上吃東西補充一下能量,待會兒繼續走。
等等……那是什麼……
我看到我近處的一根竹子上好像刻著一行字,我近了去看,發現竟然還是那幾個字:上山容易下山難。
我對這幾個字非常的有印象,我記得我們剛上山的時候我就看到了這幾個字。
沒想到居然又看到了,真是不知道我究竟的眼尖還是怎麼樣,不過既然看到了這個,那就說明我們離下山的路不遠了。
我們繼續走啊走啊,一個小時一個小時的過去,我們始終還是沒有走出這片竹林。
劉疇雨說道:“看來今天還走不出去了,太陽馬上就要下山了,天馬上又要黑了。”
“還走嗎?”我問。
劉疇雨道:“再往前走一段,等太陽完全下山了再停。”
天終於完全黑了下來,我們停在了一個地方,殷天黯砍了幾根竹子,然後生起了火堆。
劉疇雨道:“今天雖然沒有走出去,但是我相信明天一定可以走出去的。”
“嗯。”
莫文這時卻突然莫名其妙地來了一句:“但我卻感覺我們無論如何都不會走出去的……”
“為什麼?”我們疑惑地看著他。
莫文攤了攤手說道:“猜測和感覺而已。”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突然又傳來了一陣咳嗽聲,我尋聲望去,竟然是一直處於昏迷狀態中的孫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