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一柱這一通話徹徹底底吸引到了劍客的仇恨,劍客惡狠狠地瞪了刀一柱一眼,便朝刀一柱麵門揮出一道劍光,隻見劍光穿過刀一柱的魂魄,直把紫色雲霧打得七零八散。
“嘿!我沒事,我死不了,你再打呀?打我呀?”刀一柱重新化為人影,無情地嘲笑道。
這回劍客真得怒了,身影隻一晃,便移動到了梅後陸頭頂上的石塊上。
梅後陸大叫一聲,撒腿就跑。
就在此時,隻看棺材處騰起了幾圈彩色似的霧氣,這彩色雲霧盤旋在棺材之上,甚為玄妙。
“你看那棺材之上!”梅後陸激動地說道。
“棺材之上?”刀一柱疑惑道,凝神朝棺材處望了過去。
“這是……”刀一柱問道,“莫非是那屍氣?”
“沒錯!這就是屍氣,所以那口棺材必定沒有被開啟過!要是之前開過,屍氣必定盡數外溢。”梅後陸神氣地回道。
梅後陸數了數顏色,搖頭晃腦一副書生模樣,說道:“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個顏色。想必那位郭璞死於七百年前到八百年之間,故而生得七色屍氣!”
刀一柱聞聲心裏默念了些什麼,感覺有些不對勁,於是眉頭一皺道:“可是……那郭璞死於晉明帝太寧二年,據現在應該已有……”
刀一柱又心算了片刻,說道:“八百又二年。應該生得八色屍氣才對,怎會少了一種顏色?”
“難道我數錯了?!我再數一遍。”梅後陸揚起手指著數著,突然,這些彩色屍氣“嘩”得一下,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哎呀?消失了。”梅後陸遺憾地說道。
“不好!”劍客喝道。
這劍客也望見了棺材上騰起的屍氣,眉頭一皺,方知中了調虎離山之計,身影一變,朝棺材處跳去。
“不好!這劍客發現了!我們也快過去!”梅後陸喊道,將葫蘆收回懷中,轉頭瘋一般地朝棺材處趕去。
宇文及雨這時打開了棺材,看到了騰起的屍氣,心中一陣竊喜,這棺材確實未被人打開過。數了一數,卻是七色屍氣,當下也未多想,伸手便要朝棺材中探去。
“怎麼?!這是……屍骨!”
這棺材之中竟然躺著一具屍骸,屍骸早已幹枯,身上所穿得衣物同這劍客一模一樣。
不太對勁!郭璞的屍體應在陽間才對,冥界應該僅是一副空棺材才對,難道這不是郭璞的棺材?宇文及雨一時想不明白。
但看到這屍骸雙手握於胸前,手中好像攥著什麼東西。
宇文及雨用力掰開屍骸的手,從手心處拿出了一團羊皮紙,還未來得及看上麵寫了什麼,便聽到梅後陸喊道:“宇文姑娘,小心!”
宇文及雨眼前一個身影閃過,心裏猛得一驚,趕忙抬頭,發現那劍客踩在棺材沿上,手中長劍抵在了自己的喉頭處,同時惡狠狠地瞪著自己。
這時,梅後陸也跑了過來,忙將宇文及雨拉至身後,自己伸出雙臂擋在了劍的前麵,說道:“我們必須拿到《葬經》,否則宇文姑娘就會死的。您能否……能否網開一麵?”
“哼!怎麼可能!這《葬經》可是我爺爺的心血,豈能讓外人取了去!”劍客怒道,“你將《葬經》放回棺中,我饒你們性命!”
“嗯?!你不是郭璞?是郭璞前輩的孫……孫子?”梅後陸問道。
宇文及雨開口道:“我早就該猜到的!郭璞既然死於陽間,其冥界棺木中豈會有屍骸?況且,這飄出的是七色屍氣,而那郭璞已死了八百餘年!所以,你定不是郭璞。”
“當然不是。我爺爺著這本《葬經》之時,已成為了鬼。鬼是上不得這雲根島的,所以他便重回陽間,將《葬經》給了還未死的我。隨後我爺爺便轉世投胎。”這劍客越說越生氣。
“哼,生人生來貪得無厭,從此,便有無數人欲殺了我取這《葬經》。我被擾煩得受不了,便尋到此處,手握《葬經》躺在了我爺爺的棺中……”劍客話語間透漏出一絲難過。
“你爺爺著此《葬經》,肯定也不想它封藏於世,你何不將此《葬經》給別人?”梅後陸問道。
“我爺爺說,讓我等一個雙眼有兩圈銀線之人。在那個人沒來之前,誰也別想得到《葬經》!”劍客說道。
宇文及雨一聽大喜,這說得不正是王灶麼?!看來冥冥之中早已定了命數!
宇文及雨從梅後陸身後跨步而出,剛準備說話。
誰料,劍客二話不說便將銀劍一把插入宇文及雨心口,並說道:“你們不是我要找的人,不用廢話,還我《葬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