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灶,你可是誤入了冥界?可把我和十丈和尚擔心壞了!”宇文及雨左看看右看看,生怕王灶受傷。
“你說什麼?”王灶有點不甚理解,繼續問道,“十丈和尚和我一起進入的冥界,怎麼聽你的意思,他一直和你在一起?”
“他和我一直在一起啊!不信你看!”宇文及雨回頭,抬手正欲指誰,怎料背後一個人也沒有,宇文及雨楞在原地道,“咦?奇怪了,人呢?!”
“我在這呢!”待宇文及雨正疑惑間,十丈和尚從灶房走了出來,後麵緊跟著鬼婆。
“和尚,你怎麼從……”還沒等宇文及雨問出口,十丈和尚便說道,“我和王灶已經用金身舍利把血嬸打得魂飛魄散了!”
“誒呀!金身舍利落在冥界了!”王灶懊悔道,剛才一心擔心宇文及雨,竟把金身舍利忘了。
王灶借來宇文及雨的盤龍刀,遂說道,“我這就去取來!”
十丈和尚忙攔住王灶,雙手合十道:“王施主,罷了罷了!這金身舍利宿命已盡,不要了也罷,萬一踏入冥界再橫生枝節該如何是好?”
“那怎麼行?!這可是你師父圓寂時的金身舍利,怎能丟?”說罷,王灶不理會和尚的阻攔,徑直跑進灶房。
王灶進到灶房內,隨意轉了幾圈,再走出灶房時,夜空晴朗,卻也進入了冥界。
王灶拿起盤龍刀,將木柱內的金身舍利撬了出來,拿在手裏,這金身舍利依舊閃著金光,王灶心下歎道,這玩意可是避魔驅鬼的無價之寶,又是他師傅遺留之物,十丈和尚怎麼說不要就不要了呢?
王灶將金身舍利攢在手中,當下準備抽身返回。
“咦?這是……”王灶看見了地上的一片血液,應是十丈和尚剛才倒地摔出的,奇怪的是,這血跡卻是滑進了客棧之內,到灶房間的路上卻是絲毫沒有。
王灶怵在原地,正遲疑間,便聽見宇文及雨站在灶房門口喊自己,當下心道,應是自己多心了。罷了,快回去吧,免得再生變故。
眾人又從灶房的界點重回陽間,雨點有些漸小,王灶抬頭看著客棧內廳之上的牌匾,侑瑰客棧。所幸大家安然無恙地回來了,這冥界危險重重,自己說什麼也不願再走一遭。
“和尚,這金身舍利乃你師傅遺留之物,你且收好吧!”說罷,王灶將閃著金光的舍利遞與十丈和尚,怎料和尚始終雙手合十,並不願接下。
“我功力不比王施主,此舍利與我,隻是珍藏,留個念想而已,倒是與你,便能降妖除魔。我就贈與王施主,還望施主切莫推辭!阿彌陀佛!”十丈和尚一合手說道。
“這怎麼好……”王灶正欲推辭不受,宇文及雨一句話打斷道:“我們現在怎麼辦?就站在這嗎?”說完順手拉了拉王灶,王灶拗不過宇文及雨,隻好將金身舍利放入褲兜裏。
話說宇文及雨卻甚是喜歡這舍利,看著金光四射,想必定是寶物,王灶那破棍子一點用都沒,倒不如這金身舍利威力來的實在。所以有意想讓十丈和尚將舍利贈與王灶。
“我看不如把這客棧付之一炬,將冥界與陽間的界點一一摧毀,免得再有人誤丟性命!”十丈和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