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不要像個木頭人。”百裏歡泰冷吼。
蒲凡薇回頭,“你走吧!當我辜負你的心意,多謝你的救命之恩。”
百裏歡泰瞇起眼,這女人怎麼回事?半年前,她告訴自己有事待辦,是她的私事,而且非常重要,希望他可以讓她離開,他答應了,不過也跟她說好,事情辦完就要回到他身邊,因為她是他的妻。
他給了她絕大的自由,是因為自己疼愛她,可是,他等了一個月,沒等到她回來,又等了她第二個月,還是沒消息,深怕她出事,所以他請人來尋。
隻是,江湖偌大,沒人知道誰是蒲凡薇。
蒲凡薇一點也不出名,她的父親是誰?他也不知情,他慌了,莫非這女人出了大事!或是她不會再回來了?
找了這麼久,恰逢同盟要舉行比武推武林盟主,他被百裏家招回,本不想回去,卻思及這等大事,傳到蒲凡薇耳中,可能會去報仇,所以他向朝廷告假,前往功絕山莊。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沒事?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要離開他?一路上,心思混亂,可萬沒料到,去路上,竟能巧遇她。
他有很多話要說,很多怨氣要吐,可是她不再認他為夫,這叫他是怒亦是困惑。
半年前,到底怎麼了?
“陪我去功絕山莊。”百裏歡泰意在試探。
蒲凡薇搖頭,看了眼杜華,她曾對杜聞應允過,她也曾對師傅承諾過,過去的恩怨已經不再放在心上。
“你變了…為什麼?我的娘子去了哪?”百裏歡泰看不出她曾有過恨,而且還不是他改變的,怎麼回事?
“走吧!我這裏不留客。”蒲凡薇下驅逐令,準備回屋。
見百裏歡泰一臉怒火,杜華很是為難的喊了句:“夫人!爺一直很想你,找你很久,深怕你出了事…”
“你爹可好?杜華。”蒲凡薇倒是問了不相關的事。
“啊!?我爹…他很好啊!”杜華二丈摸不著頭緒,夫人問他爹幹嘛!?
可這問句,卻引起百裏歡泰的注意,當初她走前,讓他去接回受了重傷的杜聞,他問怎麼會這樣,她隻答是有人想害他們,杜聞保護了她。
之後,他問傷好的杜聞,杜聞也同樣回答,所以他沒在意。
可現下,怎麼似乎有種跟杜聞相關的感覺。
“那就好。”蒲凡薇輕語。
百裏歡泰直覺不對,轉念一想,“杜聞都告訴我了。”
這話馬上讓蒲凡薇直盯他。
“跟我去功絕山莊。”百裏歡泰不知道到底跟杜聞有何關係,不過隻要讓蒲凡薇同行,他就可以想辦法了解,就算她不肯去,他也會死黏住她,搞清楚一切。
“何苦…我…”蒲凡薇神情苦惱,嘴裏的話還沒能說完,這時一隻信鴿飛至她手邊。
大家都被這突然而至的小鴿弄的莫名。
蒲凡薇取下鴿子腳下的信,攤開看見幾個字,不禁皺眉,抬眼望向百裏歡泰。
“怎麼了!”百裏歡泰問。
‘功絕山莊,速至。路’
蒲凡薇將字條撕碎,師弟有難,非是複仇,她是可以踏足的吧!
“我要去功絕山莊。”
杜華在外頭駕著馬車,百裏歡泰伴著蒲凡薇坐在車內,兩人各懷心思地沉默不語。
蒲凡薇在想自己太過莽撞,總該先將百裏歡泰趕走,再出發到功絕山莊,可又思及這男人豈會乖乖聽話,他一定會打破沙鍋問到底呀!師弟這信來的真不是時間,唉!
百裏歡泰想的卻是,剛剛還不肯同行,不過一封飛鴿傳書,就可以令她提出一起出發的話,是誰?對她這麼重要,可惜她將紙條撕了…
兩人這麼沉默的不發一語,讓駕車的杜華內心不知是慌,還是難受。
杜華思索著要如何為兩位主子開話題,想的太過認真、專注,而沒注意道路上的情況,突然一句‘小心,停。’
杜華聽出是蒲凡薇的聲音,還沒能反應,手中的韁繩就被人拉走。
蒲凡薇雖然在想事情,但剛好目光轉到杜華那頭,就見馬車不遠處有人揮手阻路攔車,杜華似乎沒有發現,趕忙手撐起自己一個移轉,來到杜華身旁,拉走韁繩,急停下馬車前進。
杜華心髒砰砰跳,看見馬蹄前五步有個女子正站在前方路上,隻聽見身旁的夫人,一躍下車,前去詢問那名姑娘。
“怎麼了?”百裏歡泰探頭問著杜華,蒲凡薇突然跳了出去?怎麼馬車突然停下?
“夫人,身手好好喔!”杜華就冒出這麼一句回答。
百裏歡泰淡笑,他是見識過的,不過微微皺眉,也忙下車,他還依稀記得,她曾身受重傷的模樣,這路上的人,會不會也一如過去,是個要她命的伏兵!這半年來,他實在不知道她過著什麼樣的生活?也不知道同盟的人是否真的放過她了?畢竟當時她還在自己的庇護下,所以很是安全的。
思及此,百裏歡泰也下了車,過去關心。
那姑娘一頂白紗雉帽擋住麵容,蒲凡薇瞧不出個究竟,隻是察覺那姑娘身型似乎微愣。
“姑娘,怎麼了嗎?”蒲凡薇一邊問著、一邊小心注視著對方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