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徐隊,薛靈芸這個名字是假的,所以在官方的係統裏沒有這個人的親屬資料。”嶽靖俞抱著胳膊,“靈芸用這個名字的時候我都還沒出生,靈芸也不是什麼洪門老大,至於薛靈芸的真名,恐怕長歌盯了她這麼久,也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來。”
嶽靖俞想了想,接著說,“洪門這些年做事低調,靈芸也一直身居幕後。我想警方的這些消息也都是從長歌收集的線索中來的吧?”
“你既然知道靈芸的真實姓名,為什麼不提供給我們?”徐徹問。
嶽靖俞笑了笑,“因為告訴你也沒有用。薛靈芸的真實身份已經死了,事實上在備案裏,我猜她全家都在一場大火中死了。”
……
警局門口的收發室前,蘇子筱已經在這裏來回走了好幾趟,聽說嶽靖俞已經進去好一會兒了,也許是曾經自己多少做過些見不得人的事,蘇子筱天生就對穿警服的人有一種恐懼感,隻要立正敬禮請您出示證件這一套下來,蘇子筱保準兩腿發軟,第一時間想著怎麼逃跑。
她這麼大大咧咧的性格,連一分鍾的淑女都裝不出來。
站在一旁的葉澤宇被她轉的頭暈,他單手扶著太陽穴,顯得有些不耐煩:“你消停點,嶽靖俞沒偷也沒搶的,他能出什麼事?”
其實葉澤宇是想說,如果嶽靖俞和蘇子筱同時進了警察局,也許蘇子筱出事的可能性還大一些。好歹相識一場,他沒好意思挑明了說,給蘇子筱留點麵子。
“上次你也是這麼說的,”誰知道蘇子筱一點也不領情,反而狠狠瞪了他一眼,“結果就直接進了搶救室,昏迷了一宿。”
“……是麼?”
“就你說的。”
葉澤宇怎麼不記得自己以前還說過這麼不靠譜的話。
“我說你省省吧,他是來跟徐隊了解情況的,幫著抓靈芸給長歌報仇,不會出事的,別擔心,啊。”
蘇子筱撇撇嘴,才在門口的花壇上坐了下來。
葉澤宇抬起手腕看了眼表,顯得十分不耐煩,“這麼大點事兒,你還專門打電話把我從醫院揪回來,今天我導師有手術,我得趕緊回去——”
他說了就要走,蘇子筱從花壇上蹦下來,“哎,萬一出什麼事——”
說著她就拉上了葉澤宇的袖子,葉澤宇還無思想準備,被力大如牛的蘇子筱拽了個趔趄,差一點撲在地上摔個狗吃屎。
於是當嶽靖俞出門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葉澤宇半跪在地上,雙手撐著水泥地麵,而他麵前的蘇子筱撤了一步,也沒伸手去扶,而是下意識地退了一步。
——儼然一副求婚的架勢。
嶽靖俞眉頭一皺,拐也不拄了,撂在了地上,“你們兩個幹嘛呢?”
蘇子筱和葉澤宇同時回過頭來。
“等,等你啊……”
“等我用得著行這麼大的禮?”
葉澤宇一聽,趕緊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兩個人上下打量了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嶽靖俞。
“靖俞……你腿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