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不僅僅是娛樂工具,我們能夠從遊戲中學到許多東西。”
“可以舉例明嗎?”
“可以。”
望著台下那一排排的導師,從他們的眼神中,段超看到了許多情緒,有疑惑、驚訝、不滿、無聊,甚至是憤怒。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卵用。
在今的畢業論文答辯這個環節,他就是主角,沒有任何人能夠撼動他的地位。
“很好,那你告訴我打王者榮耀能學到什麼?”
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看上去非常斯文的年輕老師問道。
他的兒子最近沉迷農藥,不可自拔,為此他連手機都沒收了,可還是收效甚微。
段超微微一笑:“你一個人靠譜能做的很好,但一群人靠譜才能走的更遠。”
“那陰陽師呢?”
這次問話的是一個女性教師,她用中指推了推眼鏡問道。
“你永遠不知道運氣什麼時候會砸向你。”
段超同樣用中指推了推眼鏡,優雅地表達了憤怒。
“魔獸世界呢,守望先鋒呢?”
“魔獸世界最近新開了懷舊服,這充分證明了能陪你走過14年的,不隻有朋友,還有艾澤拉斯,至於守護先鋒”,段超看了一眼這個從衣著打扮來看頗有資情調的老師,侃侃而談,“生活中並不缺少美,隻是確實發現美的眼睛,熱火朝的戰場中也有靚麗的風景。”
“紀念碑穀呢?”
“麵對困難多轉幾個彎,總會遇見柳暗花明。”
“貪吃蛇大作戰呢,憤怒的鳥呢,俄羅斯方塊呢?”
導師們明顯不怎麼擅長遊戲,連遠古休閑類遊戲都搬出來了,貌似是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
這當然難不倒段超。
“貪吃蛇大作戰:長大的我們漸漸失去了橫衝直撞的勇氣;
憤怒的鳥:失敗時總有一群豬在嘲笑你,而他們不知道有再來一次;
俄羅斯方塊:犯下的錯誤會積累,而成功會消失。”
良久的沉默。
導師們麵麵相覷,雖然早就知道了這個學習很麻煩,但沒想到竟然這麼麻煩。
終於,一個自始至終沒有話的老師開口了。
他雖然看上去已經年過半百,但實際上隻有三十多歲,是今年剛剛分配到學校的年輕教師。
“DNF呢?”
這一次,段超似乎被問住了,他仔細盯著那個年輕老師,目光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
那個老師同樣也盯著段超,兩人的目光交彙,仿佛下一刻就會迸發出靈感的火花。
就在導師們已經準備拍手慶祝,終於拿下了這個禍害的時候,段超終於開口了:
“隻要你充更多的錢,那就會變得足夠強。”
……
……
“超哥,異界一出,大家都去打哥布林了,PK場沒人了啊!”
蕭霖手下操作的劍魂一個上挑,接上一個從阿爾伯特那裏偷學來的抓頭,又一記後跳斬,反身一個裂波斬把對方從身後扯到身前,讓對方我能反殺的感覺徹底變成了錯覺。
“最近PK場的水平越來越低了,懂技術的沒幾個,連最基礎的扯技都能被人舉報是開掛,我也是醉了。”
麵對蕭霖的報怨,段超幽幽道,“DNF要變了,用不了多久就會從A變成RPG了,這一點從NP被收購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
不過,對於像你這樣的人來倒是一件好事。”
“為什麼?”
蕭霖又點開了一盤PK,一套華麗的連招,一通風騷的走位,加上熟練的破保護機製,三下五除二K了對手。
“因為以後的DNF會進入充錢就會變強的時代。”
超哥著看了看這次PK場自己的對手,他的手裏拿著一把金閃閃的流光星隕刀,那正是武器+15以後的獨有的光芒,足以亮瞎普通人的狗眼。
“不會吧?”
蕭霖看著超哥打出了近百萬的PK連招分數,卻連對方三分之一的血都沒有打下去,而他手上操作的角色僅僅隻是中了一個崩山裂地斬就直接撲街,驚訝的連嘴巴都合不攏了。
“很正常。”
超哥著點開了對方的信息,但見他諾斯瑪爾斬重下三路,鱗岩肩,梵風衣,再加上黑竹、靈犀、王者這標準的PK三神器,這倒也罷了。
關鍵是這貨的防具和首飾全是清一色的+15,物理防禦和魔法防禦高達上百萬。
“這還怎麼打?這不是耍賴嗎?”
蕭霖忿忿不平地道。
“這有什麼,很正常啊!”
比起蕭霖超哥就淡定多了,“他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而且能把全身裝備強化到15,不光得有錢,還得有臉才行。”
“凱麗是他親戚啊!”
“搞不好真有可能。”段超微微一笑,麵對剛才這個對手向他發出的再次挑戰申請,點下了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