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說的。”黃明貴突然站起身來,將手邊的包砸到素素身上,接著她抓住素素的頭發,作勢要打她。繁盛、範芝華、汪思明慌忙拉住她。
“你打我吧,名貴,你要打就打吧。”素素繼續迎上前去。汪思明順勢拉住素素,把他帶離出飯店。黃明貴也被柯繁盛和範芝華勉強勸住。
“酒,酒,要最烈的。”黃明貴胡亂發起脾氣。
“好好,酒酒……”範芝華慌忙去找服務員拿酒。
黃明貴打開瓶子咕咚咚的灌進去,柯繁盛一把搶過她手中的瓶子:“你幹什麼?有你這樣談事的嗎?”
柯繁盛奪過黃明貴的酒杯:“我來找你是談事情的,不是來喝酒的。”
“你是純心要氣我。”黃明貴拿著瓶子咕咚咚的灌進嘴巴裏。
柯繁盛再次奪過酒瓶子:“你想死啊。”
“我死不死要你管!膽小鬼,給我。”黃明貴站起身來去搶那個瓶子,柯繁盛把瓶子護在胸前:“你說什麼?”
“你說你膽小鬼,不敢喝酒的膽小鬼,快點給我!”黃明貴越身上前過來搶,柯繁盛猛然一推,黃明貴坐在沙發上,她大叫服務員:“拿酒拿酒。”
“好好好,拿酒。”範芝華慌忙要去拿酒。
柯繁盛一把攥住範芝華的肩膀:“你敢!”
黃明貴順勢站起身來,一腳踹在柯繁盛身上:“老娘要喝酒,你算什麼東西要管我。”
柯繁盛惱怒之極,是啊,他為什麼要管她,可是見她在大眾場合向自己發飆,自己顏麵盡掃,又動手打不得她,忍著一肚子火氣,他對她說道:“好,喝,我陪你喝,今天我喝不死你,我不姓柯。”
一直以來範芝華受夠了這兩個人的氣,既然他們要吵著喝酒,索性借此機會他就讓他們喝個夠,也算是對他們‘大恩大德’的‘答謝’。
柯繁盛和黃明貴強起脾氣,兩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來,坐在一邊的範芝華看著暢快淋漓,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接聽了電話,那邊傳來異常低沉的聲音:“範先生。”
“誰?”範芝華聽不出聲音,因為這裏太吵,他站起身來走到外麵,依舊聽不出裏麵的聲音。
“是我,柯以榮。”那邊傳來以榮沉重的聲音。
“額,是柯先生。”範芝華大感意外,仔細算來,柯以榮可是很少給他打電話的,甚至連麵也沒見過幾次。範芝華動了動衣領,對他畢恭畢敬道:“柯先生找我有事?”
“我想問一下我的妻子名貴是不是和你在一起?”柯以榮語氣輕柔。
“呃?”範芝華回頭看一眼正在喝酒的黃明貴,她明明正在和柯繁盛喝酒,他可不想因此得罪柯以榮,他連忙說道:“沒,沒有。”
“你真的不知道她和誰在一起嗎?”以榮斯文有禮,反問道。語氣充滿質疑。
“額,哦,我剛才好像看到她和柯繁盛在一起的。”範芝華連忙說道。
“真的嗎?”以榮再次反問道。
“真的真的,準確無誤。”範芝華抱著手機連連點頭。
“好,我知道了。”以榮掛斷了電話。
範芝華以為柯以榮會問他在哪裏見到的,沒想到他竟就此掛斷電話,之前因為他和素素的事情讓他十分忌憚以榮,眼下他又想再次返回東城賺取高薪,對於柯以榮這個二少爺,他是可不敢得罪半分,所以他必須和黃明貴劃清界限。回想起剛才以榮質疑的語氣,他想為了證明他所言不假,他要證明給他看,於是在返回飯店時,柯繁盛和黃明貴已經喝的大醉,範芝華將他們一一攙扶到車裏,不知道該怎樣把他們送回家,於是就直接找了個賓館,將他們都丟進了賓館裏,在臨走時,他用手機拍了他們躺在一起的照片,還不忘對爛醉的他們說道:“我範芝華受你們那麼久的氣,這回算是還你們的。”
素素被汪思明送到所租住的寓所樓下。一路上素素隻是在哭,那是無聲的哭,眼淚綿延不絕的在流,她擦去一遍又一遍,汪思明遞給她一張又一張麵紙巾。
“現在好多了嗎?”在素素準備下車時,汪思明遞給她最後一張麵紙巾,輕聲問道。
素素紅著眼睛,看著他,內心輾轉著百轉千回的不安,她問他:“你說我該怎麼辦?”
汪思明看著弱弱的她,像隻走投無路的小羊,無助的望著他,需要他的幫助。汪思明把眼睛轉到一邊,他覺得他已經自持不住要深陷入她渴望幫助的眼睛中,這是一種需要和被需要的感覺,是個人都會對這樣的弱者伸出援手的,更何況她又和她那樣的想象,這就是緣分,他沒有理由不去幫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