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淋浴頭噴出水的刹那，素素的眼淚隨著水一起流下去，她那是被徹底拋棄的絕望。
當穿好衣服從洗浴室走出時，她迎麵看到了以榮，就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他們的眼睛碰在了一起。
“你跟我進來。”以榮轉身回臥室，素素頓了一下，跟了進去。
掩上了門，以榮對素素說：“站在門口淋雨會發生什麼，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即使需要下人，我也希望是個頭腦簡單的。”
素素深知他參透自己的心思，自愧不已。她隻想以此行為告知那些小報記者她是自願的，以後發生的一切都不是以榮的本意，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以榮繼續道：“我心中已經有人。若你真願意留下來，那我們就立個口頭之約，這個約定是一生一世。”
素素睜大眼睛看著他立在窗前的背影，她半張著嘴，說不出一個字。他是徹底否決了自己，他要自己發誓留在一個永遠不會愛自己的人身邊一生一世，這個誓言真是太重了。
“好。”素素舉起顫抖的手，她一字一句說到：“我黃素素發誓，一生一世留在柯以榮做牛做馬報答他的恩情，我黃素素永生永世無怨無悔。”
以榮轉過身來，一臉的淒然和驚恐，這個女孩的愛讓他很怕，他很怕她會受傷，因為他真的無力能保護到她。
“恩情？”以榮想推翻誓言，他問道：“我對你有什麼恩情？”
素素眼眸滿是淚花，她唏噓起來：“你對我的恩情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做到的……”
以榮聽出話中的深意，他不再強逼她，既然她願意留下來，他就做好了她吃苦受罪的準備。
******當柯夫人知道素素願意留下來作為柯家的下人照顧以榮那一刻，她的頭有瞬間的暈眩。她去下眼鏡，疲憊的揉捏著自己的鼻骨，最後打電話叫來了司機，她想見到素素。
在約定的咖啡館，素素提前等在那裏，她知道柯夫人叫她出來一定與她決定留下有關，所以她提早做好了心理準備，不管柯夫人說什麼，她都會堅持自己的意見的。
柯夫人來到時，臉色蒼白，顯得人越發的憔悴。她坐在素素對麵的沙發上，拿出點餐簿放在素素跟前：“點些你喜歡的東西，素素。”
“媽，你先點。”素素對她很客氣，她又把點餐薄放回柯夫人跟前。
柯夫人就點了幾樣東西，都是素素愛吃的，後來素素才知柯夫人在來之前刻意打電話問阿三素素喜愛的東西，這一點素素還是很感動的。
柯夫人將點餐薄交給服務員後，對素素說：“為了以榮你願意留下委屈了自己，作為女人，我很敬佩你。”
素素垂下眼睛，她知自己留下就會給柯家增添麻煩，正因為她知道會有麻煩她才毅然決定留下的，她再也不想讓自己的命運被黃夫人擺布了，她有選擇幸福的權力，她是在用行動向黃夫人挑戰向以榮示愛。
柯夫人繼續道：“隻是，素素，有想過自己的心是不是在哭泣。”
“沒有，我不會難過的。”素素逞強道。
“你是在強迫自己不要屈服，可是你恰恰已經屈服了。”柯夫人加重了語氣：“做女人是不可以這樣傻傻的一廂情願的。”
“媽，我隻是想對一個人好，一直好下去，無怨無悔，這就夠了。”素素真誠道。
柯夫人撫了撫鏡框，對素素鄭重其事道：“在以榮婚禮那日，我準備公開以榮的身份。”
素素猛然抬起眼眸，一時失神。也就是說在眾人的眼睛中，黃明貴才是以榮明媒正娶的女人，而自己永遠隻能將身份隱藏。
“素素。這是形勢所迫，請你原諒媽媽的不妥。”柯夫人慚愧道。
近來媒體因為拍到她和以榮的照片而大肆猜測，謠言四起，柯夫人一直想公開以榮的身份，若不是自己身世的泄露，或許站在以榮身邊被稱為他妻子的人便是自己了，現在自己隻能隱忍住委屈默默的祝福以榮和名貴了。
“吃飯吧。”她轉移了話題，麵上掛著無限的感慨。
這頓飯吃的很有意義，氣氛緊張中充滿感動。素素一直很感激柯夫人，她知書達理，麵相慈善，自從見到她的一眼，便喜歡她，雖然她話語很少，但句句在理，素素知自己不該留下來，但她已經向柯夫人表明了心意，柯夫人看似也默認了，她一開始忐忑不安的心也稍稍放下了。隻是柯夫人提到的公開舉行以榮和名貴的婚禮讓她很悲傷。
******以榮和黃明貴的婚期日日臨近，素素深知以榮答應婚事是為了華叔。而作為女人，名貴答應這門親事為了服從黃夫人的安排攀附豪門有點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