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吧叫吧,大聲嚷嚷到全家都鬧起來最好,我就正好告訴我媽,我抓奸抓雙,捉奸在床了。”黃明貴根本不給範芝華求饒的機會,剛緩了口氣,就繼續說道:“你要是識趣了,讓我玩夠了,本小姐心情好了,一會兒就放你出來了。”
“你到底想怎樣啊,小祖宗。”範芝華懇求道:“我陪你玩的還不夠瘋嘛?連孩子都給整出來了,你還想怎樣?”
“所以啊,給你個機會讓你和素素敘敘舊,你就這樣煩嗎?虧素素還懷過你的孩子呢。”說罷黃明貴如隻兔子似的跑開了。一頭紮進自己的臥室,對著鏡子裏的自己說道:“黃明貴,我真是太愛你了,你怎麼那麼聰明呢。竟然能想到一招美人計。”她伸手摸向鏡子,摸向鏡子中自己的臉,輕歎了口氣:“唉,不過還是讓那個混蛋占了一把便宜。反正投入及有產出,我就不信你素素能過的了我這一關。”說著她媚笑起來,麵滿疼惜,對鏡中的自己說道:“你那麼漂亮,為什麼不能嫁到柯家,真不知道媽媽是怎麼想的,不就是那個柯繁盛嗎?有什麼可怕的。”隨後她憤惱的拍著鏡子:“我就不信你個黃素素明個能進柯家的門。”
當黃明貴離開之後,範芝華就想著從窗子逃出去,卻不想剛走到窗邊,房間的台燈就亮了,素素坐在床上,一臉的驚詫,她散亂著頭發,眉毛輕蹙,在台燈的映射下,顯得形銷骨立,黑眸明顯凹陷在眼眶中的陰影裏,她半張著嘴,像是剛剛經曆了一場噩夢。
“素……素素……”範芝華躲開素素的眼睛,他邊繼續朝窗邊移動,邊支吾著:“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我……我這就走。”說著他推開窗子往外看,下麵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簡直就像個深淵。
“……芝華……”素素突然覺得空虛的身體好像有了心跳,她將手伸向半空,以為自己在做夢,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我知道你生我氣,不想看到我,我這就走。”即便是個深淵,範芝華也要跳,總比麵對素素要心裏坦然。說著他跳上了窗台。
“不,芝華,不要跳。”素素一躍而起,從床上跳下,跑向範芝華,一把抓住了他:“你不要跳,我不想你死。”她雙手緊抓著他的胳膊,神情比看到黃夫人還緊張。
範芝華見素素為之動容,他打消了冒險跳下去的念頭,轉而對素素說道:“素素,我對不起你,我就是個孬種。”說著他給自己一個又一個響亮的耳光:“我不是人,我沒有保住我們的孩子,我讓你受苦了,我真該死。”
在寧靜的夜晚,耳光清脆尖銳,刺痛了素素的心。“芝華,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啊。”素素拉住範芝華的手,卻沒有止住他的耳光:“你這樣,我會難過的,我沒有要怪你。不要再這樣了。”素素使不出力氣拉住他,於是就從後麵抱住他修長的脊背。一陣酥麻爬上範芝華的身體,範芝華終於停下了。
“素素,你原諒我了,對嗎?”範芝華雙手握住素素的手。
“我沒有怪你,你也是無辜的,不是嗎?”素素咬著唇:“你也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對嗎?”
“還是你最了解我。”範芝華長籲了口氣,若不是黃明貴橫加阻攔,若不是自己是個見錢眼開的軟骨頭,他準會對素素真心好,可是境遇不允許,他現在是將公司經營破產的窮光蛋,是個負債累累的賭徒,他急需的是錢,不是逞一時之快的愛情,大丈夫能屈能伸,以事業為重,兒女情長隻是過眼雲煙,他是個情種,卻是個多情的種,他知道自己改不了見一個愛一個的毛病,索性也不想繼續欺騙素素的感情,於是他轉過身,雙手放在素素肩上,鄭重對她說;“明天你就要嫁人了,我真心祝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