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還是承認了
“那如果我說我想跟你在一起，你信嗎”他看著我
“不信”我還是那麼的堅定。我得到了，其實我已經不那麼想要了。太晚了，對不對？
“那是為什麼”他有點激動
“不知道”我小聲的說。怎樣？難道我想過的開心一點都不可以嗎？
他轉身走了。
在他背對著我離去的一刹那，我險些叫住他。我險些對他說我放棄了，我偃旗息鼓了。
晚上我又是無邊無際的失眠，就算睡著了也還是會突然驚醒。突然間驚醒的滋味並不好受，那是一種掙紮和眩暈的感覺。但是我不會對家裏人說起這個。自從上次被媽媽扇過耳光以來，媽媽已經非常小心翼翼了。隻要陳劍一出現在我的生活裏，她是那樣焦灼。客廳裏深夜殘留的燈光就是證據。我不忍心再讓她有什麼負擔。這太冠冕堂皇了吧，我嘲笑自己，說真的，媽媽淒楚的眼神讓我心疼，更多的時候讓他心生厭惡。
“果兒，又做噩夢了嗎”二姐轉過身抱住我
“你說大姐這會兒在幹嘛？”她應該也在睡覺。大姐去上海打工了，已經一年多沒有回家了，電話裏她說她戀愛了，她說她發工資了，她說她染頭發了。
“我老是夢見她”我枕著二姐的胳膊說
“你發給鄭燁的短信我看見了”二姐說
“什麼時候？”我驚訝的看著她
“昨晚你半夜都沒有睡著，你寫短信的時候我也沒有睡著，然後鄭燁的手機就響了。你回屋以後手機掉在地上我就看到了”
“那你覺得這樣好嗎”我和二姐有時候日記都會換過來看，看短信不是什麼值得計較的事。
“我覺得鄭燁很好，我跟媽媽也說了，媽媽也很喜歡他”
“我說今天媽媽怎麼讓我跟陳劍聊天呢”
“咱媽的智慧啊”我倆一起笑了。
和鄭燁談戀愛的日子，用不著我打電話給他告訴我今天不方便，也用不著他發短信來問我他可不可以過來看我，我們之間有種絕對不會出錯的默契，根本不需要通訊手段那類無聊的東西。很簡單，很輕鬆。
“林果，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給你過吧”這是鄭燁第一次正式的約我
“我不想過”我承認我又夢見陳劍了。看見他血淋淋的坐在一城中的那座大橋上
“為什麼”他耐心的問。或者他以為我在逗他
“好吧”我還是答應了
“林果”我上了公交聽見有人在叫我
“陳劍，你去哪兒”我從來沒有過的平靜
“我們隨便轉轉”他把手搭在旁邊那個女生的肩上，沒錯，那個女孩依舊是文霞。我很欣慰，不再覺得這個熟悉的畫麵能刺痛我的眼睛。
“哦”我還是笑笑
“你呢？”他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好像那天突然問我可不可以在一起的話他沒有說過。
“我的朋友們說給我過生日，我現在要過去”
“今天你生日啊？”
“嗯”
“我們也沒事幹，那我們也一起去吧”他看著文霞
“聽你的”文霞一直都是這樣的溫柔，我都喜歡她。
我們一起走到鄭燁給我說的那家餐廳，鄭燁站在門口等我。
“這兩位是？”鄭燁其實是認識陳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