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一個笑話(2 / 2)

“哦,那你們玩,我回家了”我轉身想逃

“這是什麼,該不會是你的便條吧,來這裏背書嗎”他指著我手裏拿著的匿名信

“對了,這個還給你”我把我當成寶貝的紙張遞給他

“這是什麼”

“你那時候給我的”

他滿臉疑惑的翻看著那些紙條。“你好像誤會了,這不是我寫的”他把紙條遞給我

怎麼可能呢?不光隻是我覺得是我就判斷的,那時候班裏一個很愛八卦的女生跟我說過,她看到陳劍在我的桌洞裏放了什麼什麼。

“我開玩笑的”我笑笑奪過那些紙條扔到那條河裏。

“那些是什麼啊”他繼續追問

“沒什麼啊,高中裏我同桌給我寫的紙條”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說謊對於我來說不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那你扔了幹嘛?”

“我媽看到了,以為我早戀了,就跟我大吵一架,扔了也好。”

“哦,原來是這樣”他半信半疑的看著我。

看著那些被波浪打翻了又卷起來的紙條,我的眼睛紅了。它們去和我的夢想回合了吧。它們把今天的這些告訴我的夢想,我的夢想會不會心痛。

“先走了”我是真的想回家了

“等一下,你看她過來了,我給你們認識一下”他拉住了我

我抬頭看到一個女孩正在向我們走過來。成熟,漂亮。真的是一個需要人保護的公主。其實我也知道,若是王子真的來牽我的手,也是不好的,那對真正的公主不公平。連我自己都這麼想,真是悲哀。

“你好,我叫文霞”她笑著跟我點了一下頭

“那你們玩,我走了”我掩飾不了自己對她深深地敵意。轉身離開了。

從那以後有幾次在回家的路上我都碰到他們。他們手挽著手,有時候彼此看看,有時候一起眺望遠方。他們就該這樣安靜的幸福下去。

所有的道理我都懂得。隻不過,每一次,這樣的畫麵總是會硬生生地刺痛我的眼睛。我總是會問自己,怎麼可以允許自己這麼活著,世事如書,我為什麼偏愛陳劍這一句。就算做個逗號,也要待在他的腳邊。就這樣毋庸置疑地以別人為夢想的生活?怎麼可以?

在回家的路上,我哭著哭著就笑了。在一片深不見底的悲涼裏,我像迷路了一樣做錯了好幾次公交,才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那些匿名信不是他寫的嗎?那又會是誰寫的呢?是他寫的的話,他為什麼又要說不是呢。難道那個女生在騙我嗎?她以什麼理由騙我呢?我想不通。

我知道,在以後沒有人會在意那些,幾張小紙條其實不是多麼重要的事情。不管誰說的真話,誰說的假話,鬥不過是歲月的一張便箋,雨會打濕,風會吹走,它們被埋進土地,埋在我行走過的路邊,慢慢不會再有人去看一眼。

時光匆匆,很多問題已經來不及回答了,那麼就這麼去吧。當我已經無法思考和追問的時候,就讓行動成為唯一的意義,反正日後漫長的歲月裏,我有的是時間去闡釋這一切,去整理它,去把它當曆史來紀念,甚至是緬懷。真相一定早就麵目全非了,說不定連真相自己都嗅不出當時的味覺,可是那又怎樣呢,反正我愛自己。

我抬頭看著六月的天空,一望無際裏不見一絲雲。所謂蒼天,就是那種讓人覺得敬畏的澄明吧。

我在一片混亂裏,學會了釋懷。甚至是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