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家打鬧完,一個人到城邊的山上轉轉也是我最喜歡的事情。看著冰海城裏的湖,水庫,瀑布,大河,就像整塊整塊的天空砸在了地麵上,就粉身碎骨了,再也凝結不起來,也因此,再也回不去那麼高的上方,於是就隻能融化,隻好變成這些形狀不一的存在。時不時地,哭笑一番,弄出來些小波浪,勉強的都不能代替雲彩。但是無論如何,太陽隻有一個。所以每天在清晨和黃昏的時候,它們都得拚了命地和天空搶太陽。天空權威地認為它們是自不量力的,它們驕傲地認為天空是不解風情的,它們把太陽撕扯得血跡斑斑。每一次都是天空贏,太陽被它占據著,麵無表情地放射著光芒;每一次海都會輸,太陽渾身是傷地離開或者**下去,但是總會留給它所有的柔情,以及良辰美景。
每天我都盡情的欣賞著它們演給我電影,從不厭倦。清晨,或者傍晚。
然後每天都拿著那些匿名信,一遍一遍的讀給身邊的花花草草們,或者讀給自己聽。陳劍,全部是你不經意寫得一字一句,留我一遍一遍的朗讀。
“陳劍,你好嗎?”我把手做成喇叭狀,衝著遠方,喊出我每天都在思考的問題。你會真的聽見嗎?可是我是真的在呐喊。
終於開學了,爸爸又不在家,媽媽陪我去報名。五中比七中離家遠,所以我的寄宿生活也得開始,我竊喜。終於脫離了大姐和媽媽的掌心。
在車站等公交的時候,媽媽在大太陽下受不了了。
“果兒,你們學校那麼遠,坐公交太累了,而且我們拿了那麼多的東西,我們打的吧”
“哦哦”我聽話的站在路邊攔車
遠遠地,一個人大包小包的走過來的人怎麼那麼熟悉,是陳劍。
“媽媽,我們還是坐公交吧,打的太貴了”
“難得你這麼懂事,好吧”媽媽摸摸我的頭,很欣慰的樣子。
“林果,你也去報名吧”他遠遠的開始跟我打招呼
“是啊。一起吧”我還是沒有控製住自己的激動,往前跳了好幾步
“阿姨好”陳劍走到我們麵前,用手擦著滿頭的汗,很man。
“這不是一直考第一名的陳劍嗎?你家裏人不送你嗎”媽媽見到他也很喜歡
“他們有事,再說也沒什麼特別的東西要拿,我自己就可以”他憨笑著
“你看看,人家的孩子”媽媽開玩笑的捏捏我的臉。這輩子我們永遠都不可能超越的一個孩子,名叫人家的孩子。
“這麼多東西,我們一起打車吧”媽媽還是執著的想打車
“也好”陳劍迎合著
“可是太貴了吧”其實我也想打車,但還是堅持說了剛剛那句謊話
“今天你怎麼了?”媽媽臉上的欣慰,我看得到。媽媽,對不起。
媽媽攔了一輛車“陳劍,來,我幫你”不一會兒他們就混成自己人了,聊得不亦樂乎。
“我坐前麵,你倆坐後麵”媽媽的獅子座病又犯了。
在車上媽媽的話慢慢變少了,我們中間隔著一個人能坐下的距離。但是這樣我就很滿意。
我們一同看著窗外熟悉的風景,在那個瞬間,我又一次悄悄地看了他一眼,我隻是想多看看他,心裏想著我的夢想,隻有我自己知道這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