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那些修士都被各自門派家族的長輩拎了回來,嗬斥、辱罵、痛打,不了了之。
壽宴整整持續了三天三夜,在最後一夜,讓修士們都期待不已。
有著經驗的修士則紛紛把小玩意獻給自己中意的女弟子,要是那位女弟子答應,就有一場風花雪月,你情我願,享受人間天倫之事。
而紅粉宮的女弟子更是大方,對崇拜已久的修士,他們都會獻出愛意。
夜晚霧靄朦朧,氤氳漫漫,緋色之氣彌漫在這裏。
王元被一大群前來示愛的女弟子圍住,葉瀾也在其中,尊為師姐,她有著小小權利,那就是可以排在前麵。
麵對這些禍水,又是王元佛法大成之時,他早就看淡了,與其沉浸在其中,還不如多多修煉。
王元身子一動,閃身離開。
提著一個酒葫蘆,王元孤身在紅粉宮內遊走。
紅粉宮奇花異草遍地都是,女弟子們嗬護有加,靈獸也都飼養的炯炯有神,這裏如同一個樂園。
今夜的明月高掛,在這裏仿佛很接近,觸手可得,王元坐在一處懸崖邊,一邊喝著酒,一邊賞月。
“小兄弟,不介意為兄打擾你的雅興吧。”風不揚的聲音突然傳來。
王元什麼話也沒說,一擦儲物袋,又拿出一個酒葫蘆拋在空中,被風不揚接住,說道:“風兄前來,想必是有什麼話對我說吧,請坐,我們賞月喝酒之後再說也不遲。”
一身儒衣的風不揚依舊笑容掛在嘴邊,他在成為紅粉宮供奉長老之前,是一名不受拘束的散修,想來對修行自有一些見解,王元與之對話,對自身的修行也會有幫助。
不管緋色多麼迷人,可也打不斷王元的心思,酒,一口接一口的喝著,人生能做到如他這般隨意自在,也不虛枉此生了。
風不揚淺嚐一口此酒,本來他以為這是紅粉宮獻出來的美酒,可是喝上一口後,就喃喃自語著,在猜測這酒水中包括的果子品種,可依舊猜不出來。
許久許久,這輪明月稀稀疏疏,被雲朵遮蓋之時,王元與風不揚不謀而合,把酒葫蘆扔到了懸崖之下,並直直的看著酒葫蘆下落的過程。
“我看這修行一途便是如此,修為越高,懂得越多,反而距離危險越近,就如此時,酒葫蘆在我們手中之時最為安全,可是落向懸崖之後,免不了破碎那一刹那。”風不揚說道。
“風兄所言極是,修行,越陷越深,而且無力爬出來,隻能不斷跌落。”王元點頭道。
風不揚看著王元:“我以為,你身為逆修,會有一些不同的看法,為兄好借鑒一番。”
原來風不揚打的是這個主意,可此時的王元,生死意念不能動用,如果可以動用,說不定還真的會反駁風不揚,但事實如此,他一點反駁的餘地都沒有了。
“風兄,我想問一問,有關宮主道化三千身的一些秘辛,你能否告知?”王元微微掃向四周,也在擔心聰慧的千玖羽早就把神識籠罩在四方,不過此時大都是行著天倫之事的弟子,看多了難免對千玖羽有些影響,所以王元才借助此刻問道,這也是他事先鋪墊好的事情。
“唉。”風不揚輕輕一歎,卻是不知為何,大成期的老怪很少唉聲歎氣。
“我就知道你會問,但我也可以告訴你,此事宮主對我說過,不要講給你聽。”風不揚好笑的對王元說。
王元眉毛一挑,心機算盡了,還是沒有千玖羽精明,她早就料到會有此事。
“那麼你不說,我來說,你無須回答。”王元心機一轉說道。
“好,你說,我聽。”風不揚溫文爾雅的笑道。
王元整理了一下猜疑,慢聲說道:“在天葬之地,你暗中保護著道化三千身中的一個化身,而宮主的化身與我還有覺悟相遇,這裏,我有一個疑惑,不知是被安排好的還是偶遇。”
說到這裏,王元看向風不揚,但是風不揚隻是一笑,真的什麼也不說。
“那麼宮主的意念很厲害,厲害到成為了東勝神洲第一高手,可是我從玉清派三位渡劫期高手的語氣來猜測,宮主的意念似乎不應該圓滿,可是她果真圓滿了,打破了什麼不可能完成的約束,這件事我說的可對?”
“沒錯。”風不揚忽然說話了,不過這是所有修士有目共睹的事情,王元能說出,他也沒必要隱瞞不說。
(困了,今天就一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