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三位佛修徒步行走在空中,王元入目所視,見到一座簡單而又古樸的寺廟,此時正是清晨之際,鍾聲緩緩的傳出,聽上去竟可以化解身心的疲憊。
前邊帶路的佛修和尚祥和的說:“施主,近日是我派廣開佛學的日子,不知施主對於佛門的佛法有沒有興趣。”
王元隻是淡淡的頷首,並沒有回答,可是那雙眼睛卻出奇的明亮,心中曾經有那麼一絲清明。
被覺悟強行收為弟子的他,對佛修產生出一種厭惡,頭頂香疤,不是那麼容易清除的。可王元又按照佛修的修行方式,入世感悟,了卻了一段紅塵。
正在這時,一座高聳入雲的佛塔入目,這座佛塔破敗不堪,四周被粗大鎖鏈禁錮,似乎裏麵鎮壓者十惡不赦的大魔,一聲聲凝噎與哭泣聲竟隱隱入耳。
一群佛修打扮的僧人,盤坐在佛塔外圍,敲著木魚,口中念念有詞,一段段玄奧的佛經從這些佛修口中傳出,化為符印,印在佛塔之上,佛塔散發出淡淡的光華。
“這是我派弟子每日必做的功課。”打頭佛修為王元講解。
王元神色不變,忽然問道:“大師所說,莫非這座佛塔可以自由進出?”
“正是,不過塔內危險叢叢,無數妖魔鬼魂,乃本派高僧外出捉回,可是這些妖魔鬼魂在達到一定大小的時候,開始分裂,裏麵就有了越來越多的雜念,所以此佛塔允許外人進入,進行超度。”佛修一本正經的說道。
王元冷笑,這些和尚說的很好聽,其實就是讓外人進去殺掉那些妖魔鬼魂,變相的成了幫凶,卻整日坐在這裏假惺惺的超度亡魂,真是可笑。
內心所想,當然不能表露於外,王元想知道的是這一次是什麼人也想要進入佛塔內。
王元心機運轉,玉簡內記載著此佛塔內另有洞天,實則是一個大陣,有了大陣才鎮壓得住這些滔天怨恨的妖魔鬼魂,鬼疑讓王元取的東西就在那陣法中。
之所以答應鬼疑,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自身對陣法有一定了解。
忽的王元抬眼一看,在佛塔四周,除了誦經盤坐的佛修外,還有兩名佛修打扮的僧人站在那裏,有一名“觀山寺”本派的老和尚在與二人說著什麼。
王元沒有與三位佛修一同而去,而是一個轉折,從空而下,落在佛塔下。
“這位大師,我與師兄想要進入這裏曆練,多積攢一些功德,你為什麼要阻我們二人?”這是一個比較粗獷的聲音,此佛修身後背著一根古樸大棒,上麵銘印了諸多佛門符號,這一棍子要是打在鬼修身上,不死也得重傷。
那位“觀山寺”的和尚有些無奈,但還是微笑的為這位佛修解答:“實不相瞞,佛塔內的大陣近日來有鬆懈的跡象,我派就要在這幾日進行修繕,二位若是可以等待的話,就在本派小住幾日也可。”
那位脾氣有些暴躁的佛修還想要說什麼,卻被他身邊一側的中年佛修伸手打住,這位中年佛修溫和地說:“慧本,既然佛塔需要修繕,我們‘嵩峰寺’與‘觀山寺’乃同氣連枝,我們二人也要出一份力,你稍安勿躁。”
暴躁的佛修撓了撓光頭,歎了口氣之後點頭答應:“是,師兄。”
王元的來到,立刻就吸引了這幾人。那位叫做慧本的持棍佛修眼睛一瞪,對師兄說道:“智玄師兄,這位施主是不是也要進入佛塔!”
智玄回過身子,看著微笑淡然的王元,雙手合十說了一聲“阿彌陀佛”。
那位“觀山寺”的佛修也向王元作揖,來到“觀山寺”的修士,幾乎都是衝著“億魂塔”而來,老和尚已經見怪不怪了,所以他點點頭之後就緩步離開。
王元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億魂塔”,此塔號稱鎮壓著億萬妖魔鬼魂,凶險無比,如果不是有“觀山寺”日日的鎮壓,很可能就發生暴動,衝破古塔,為禍人間。
智玄看著王元的臉龐,竟有些相熟,和善的說:“這位施主,小僧似乎與你有過一麵之緣。”
王元不置可否,笑道:“大師的記憶令在下佩服。”
慧本一聽,立刻就繞著王元轉悠,撓著腦袋在回憶,他與師兄智玄外出都是在一起的,很難想起是在什麼時候見過王元。
在觀察王元的同時,王元也在觀察這二位救過他一命的佛修,當年在魔池之地,王元與臨淵派諸多內門弟子被鬼修包圍,奮起而戰,在靈力耗盡和連續戰鬥的情況下,又沒有經驗對付鬼修,所以就要葬送在那群鬼修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