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童年都是在吃一頓飽一頓的情況下過來的,更別說什麼撈魚的閑情雅致。但現在不同了,王元想要重新尋找一番那段沒有經曆的過去。
他現在的樣子十足向一名普通人,如果不是旁邊站著一隻焦急等待的猴子……如果讓王元選擇一次,他還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修仙,這是因果之循環。
又是一聲“噗通”,一條明明已經被捉到手中的小魚,卻非常狡猾的扭動身子脫離手心,這讓王元遺憾的甩了甩雙手上的水滴。小聖急的蹦跳不止,當看到王元險些抓住時,他張大猴嘴就要大笑,可接下來就胎死腹中。
“唉,這小魚怎地這般難捉,俺小孫即使不使用法力也能空手打爆千丈巨山,可偏偏對這幾條小魚束手無策,嗨嗨嗨!”小聖幹脆就坐在了水潭中,任由猴毛被水浸濕,但他的雙眼閃過一絲精光,眼睛偷偷的觀察著水中的小魚。
小魚似覺得小聖沒力氣了,遊到小聖的的身邊,從雙腿之下鑽過。就在此時,伺機等待,裝模作樣的小聖,雙手瞬間就把雙腿左右縫隙堵住,然後就發出大笑:“哈哈哈哈,俺小孫足智多謀,你這條小魚就想耍俺?今晚就和王元兄弟品嚐品嚐你的肉!”
小聖也不去在意這是誰的魚了,憋屈了許久,誰也說不動他。
王元微微搖頭,笑道:“小聖,你且看一看你堵住的那條魚還在嗎。”
小聖一個機靈,慢慢的打開雙腿,一隻猴眼瞥了瞥,隨即他“轟”的蹦了起來,雙腿在水中亂跳,並喊著:“不玩了、不玩了!俺小孫這就去找祖猴,讓祖猴給俺幾條,俺小孫要蹂躪它們一輩子!”
小魚像是聽明白了小聖的意思,紛紛集中在一起,吐著泡泡,有些求饒似的睜著魚眼看著小聖。小聖嘿嘿一笑,“晚了、晚了,你們這幾條小魚就等著在俺小孫的腹中吧!”
小魚聽著,頓時大怒,求饒不成,那麼隻能反抗,一隻隻小魚全都撞向小聖,速度比之前快了很多。水花迸射,王元微微眯起眼,右手驀然間一動,鑽入水中,入手卻空空。
王元搖頭苦笑,這些小魚被小聖激怒了,更不好撈住。小聖一個起躍就飛出水潭,在空中身子一陣抖動,並發出烈陽罡氣,全身的毛發蒸幹,然後小聖就跑向石階。
王元沒有與小聖離開水潭,他的性子已經被勾起,不服輸,即使是這種捉魚的簡單動作,他都要完成。
“我就不信了,沒有了法力,莫非我就真的一事無成?”王元再次挽了挽袖子,彎下腰集中精神去盯著水底的動作。
又嚐試了數次,皆是以為抓住小魚,可實際上隻是一掌心的水罷了。
就在王元搖頭苦歎時,一蒼老亙古又溫和的聲音響在腦海中,王元眉頭微皺,直起了身子,掃向石階上的茅屋。
“你為什麼想要捉住一條小魚?”那溫和的聲音問道。
“隻是一時興起罷了。”
“不,這不是你真實的想法。”那聲音否定了王元想也沒想就回答出的話。
王元眉頭更皺,說道:“您可是祖猴前輩?”
那聲音沒有回到王元,繼續說道:“你真的想捉魚?”
王元點頭,心裏有種一股被人看穿的感覺,他已斷定這聲音就是祖猴。
“不錯,晚輩隻想捉一隻魚。”王元驀然許久才緩緩說道。
“嗬嗬。”祖猴笑了笑,“你真好笑。”
王元目光一凝,沉聲問道:“為何前輩這樣說?”
“你莫非不清楚,你就是那水中的魚,你怎麼會捉住自己?”祖猴突然說道。
“……”王元沉默了,他忽然一笑,把袖子挽了挽,沒有回話。
良久,王元才發出一聲長歎,抬起頭望了望萬裏無雲的長空,喃喃自語,又或是對祖猴說道:“我是魚,是啊,我就是那條魚,煌煌天道之下,誰人不是水中的魚,而天道就是那漁夫,漁夫有捕魚的技巧,任你怎麼逃脫,最終的結果都是成為盤中餐,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啊!”
“嗬嗬,難得你能看得這麼透徹。不過我有一個方法,可以讓你捕捉到魚,你學還是不學?”祖猴的聲音中充滿了誘惑。
王元雙眼之中閃過冷芒,他冷淡的說道:“有這種方法,為何不學?”
“好,你且聽清楚。我的方法隻有一句話。”祖猴頓了頓隨即說道,“想要捕魚,就要像魚那樣思考。”
王元立刻呆滯那裏,腦海之中原本混沌一片,這一刻竟被祖猴一語道破,可謂是道破天機道之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