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毒,不是王爺下的。”
司馬慕淵開口,打斷這死一般的沉靜,“眾目睽睽之下,王爺親自倒茶,又怎麼可能會下毒。”
是!
眾目睽睽之下倒茶。
然後大家都中毒了。
大家肯定會懷疑倒茶之人。
如此愚昧的手法,怎麼可能會出自於堂堂齊王爺?
可是,倪千曼卻不這麼認為,梵塵事先知道有毒,還是示意她不要喝。
她微微有些疑惑,梵塵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王爺,將軍。這毒,不是水裏的。”郭大夫研究了半天,朝著麵前的人回答,“毒,好像是來自於茶壺。”
茶壺?
“將軍,你這兒怎麼到處都是毒?”東副將一聽,很是委屈,他是不是快要死了?
司馬慕淵眉頭頓時一蹙。
伯公子立刻上前將之前泡有毒茶葉的茶壺洗幹淨,重新泡了一杯水來,然後遞給郭大夫,問道,“你看看這裏麵,是不是也有相同的毒?”
郭大夫不敢怠慢,立刻接了過來,看了一會兒,又聞了聞,點頭,“是是是,一模一樣的毒。”
司馬慕淵重眸一眯,朝著另外兩個大夫問道,“你們了?有什麼看法?”
張大夫微微拱手,帶有歉意的說道,“回將軍,屬下才疏學淺,並不能看出這裏麵有毒。”
梵塵冷颼颼的目光,此時又撇向柳大夫,“據說柳大夫是軍中醫術最高明的大夫,那麼你能看出這裏麵有沒有毒?”
柳大夫極致自負,為人很是高傲。
這茶水,他根本不需要用銀針檢驗,直接聞一聞就知道與平常的開水不對勁。
於是回答,“是,這裏麵的確有問題。”
“是什麼?”梵塵反問。
“這個,需要檢驗。”柳大夫立刻掏出他的工具,畢竟毒已經融合與水了。
拿出刀片在茶壺上慢慢的刮了點沙下來,認真的研究起來。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柳大夫的臉色,越來越不好,“這,這不可能呀。”
“什麼不可能?”梵塵立刻抓住他嘀咕的細語問道,“怎麼了?”
柳大夫頓時大驚,甚至有些錯愕的看向梵塵,半天沒有回話。
梵塵繼續逼問,“柳大夫,你怎麼了?”
“啊?”猛然回神,柳大夫有些驚慌,“沒,沒事。”
與此同時,旁邊的郭大夫也忽然從座椅上跌倒在地上,滿頭大汗。
眾人不解,看了過去。
“你又怎麼了?”倪千曼出聲問道,“你們一個二個怎麼變得神經兮兮的?難不成這茶壺一碰就中毒呢?”
“苟將軍!”
郭大夫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並且有些緊張的看向柳大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你看人家柳大夫幹嘛?”倪千曼看了看柳大夫,又瞧了瞧郭大夫,語出驚人道,“難不成,你愛上他了?”
眾人:“……”
這又唱的哪一出?
郭大夫的臉都黑了,甚至有些氣呼呼的說道,“屬下隻是發現,這個毒有點像……”
“像什麼?”梵塵追問。
郭大夫低著頭,“像柳大夫的專屬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