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媽媽？”我緊蹙眉頭，眼睛裏有了一些委屈的淚水。
燕媽媽拍了拍我的臉，低聲道：“既然你已經被送到我這兒來了，你就是我燕子回春的人了，隻要你識相乖乖跟著我，我一定讓你榮華富貴。從今天起，你就叫琴鳥。”
燕媽媽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燦爛的比燈光還要閃亮，可是她身後的壯漢卻一步步向我靠近，眼睛裏全是威脅的神色。
好一個棒子加糖。
我心裏冷笑著，臉上依照他們的意思做出了害怕的表情，最後小心翼翼地拉住了燕媽媽的衣服，說了一聲：“好。”
燕媽媽得意地摸著我的頭，說我這麼識相，一定會好好待我的。
隨後我就被帶去了一間不錯的房間，讓我沐浴更衣，說晚上帶我見識一下燕子回春的繁華。
一切我都照辦了，乖巧的模樣讓燕媽媽很是喜歡。
晚上燕媽媽帶著我把燕子回春轉了一周，得意地看著每一位來往的客人，火爆的場麵讓燕媽媽笑得樂不可支。很多人都會上前來給燕媽媽打招呼，看見了身後的我都會睜大了眼睛，燕媽媽得意地拍著客人的胸膛說是新進的貨色。
客人們嘿嘿笑著，讓燕媽媽第一個通知他們我出台的時間。
燕媽媽笑著說好，回頭衝我一挑眉，說我一定會火得很快。
我笑著搪塞著燕媽媽，眼睛卻在四處查看。沒有看見錢三千的人影，但是我看見了在最外圍有不少黑衣人站得筆直，這些恐怕是錢三千留下的眼線吧。
我收回了眼色，看著來往的醜陋麵孔，每一個場景我都清清楚楚。這樣的畫麵在跟著杜明傑的時候已經見過千百次了，每一次我都在不屑，心裏萬分榮幸自己的情婦身份。而現在，幾年的變遷讓我的心境變了太多，我已經沒辦法接受自己的這種身份了。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身子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哪種放蕩，不該再是享樂的籌碼。是因為我習慣了高高在上的明星身份，還是因為我已經賺夠了足夠我榮華富貴一輩子的錢，又或是因為對這種奢靡的生活早就厭倦不堪，也可能是因為自己的心裏已經有了所屬，下意識就覺得自己的身子已經不再是自己一個人的了。
我已經是孩子的媽媽了，即使孩子的爸爸沒有讓我見到我的孩子，沒有給我做母親的權利。可是我還是沒有辦法徹底忘記他，我的心裏還是一直殘留著對穆天的溫柔的渴求，那些日子應該是我最幸福的時刻，可是隨之而來的卻是我最為悲慘的難忍。
我歎了一口氣，紙醉金迷，已經對我沒有了任何的吸引力。
燕媽媽把我送進了房間，讓我好好休息，說會培訓我幾天給我適應的時間。我都乖巧地順從了，等到燕媽媽離開我才打開了門。
鶯鶯燕燕們從我的麵前走過，耳朵裏全是各種鳥的名字，什麼畫眉，什麼百靈，什麼孔雀的，我揚起了笑臉，叫住了一個叫繡眼的女人，繡眼看上去乖巧可人，大大的眼睛裏流露著一絲的天真。
繡眼聽見我叫她，停下來奇怪地看著我：“蘇半夢？”
旁邊叫百靈的女人哈哈大笑，罵了繡眼一聲傻：“真是蘇半夢還需要來燕子回春這種地方？現在肯定在家裏帶娃娃呢。你肯定就是燕媽媽之前提過一句的長得像蘇半夢的琴鳥吧，我今天看著你跟在燕媽媽的身後呢，以後肯定是下一個頭牌了。”
百靈說話的時候眼神往旁邊一瞟，叫畫眉的美麗女人狠狠瞪了百靈一眼，隨後就看向了我的臉：“不過是個假貨，紅個兩天就會被男人玩膩，成得了什麼氣候。”
百靈嘖嘖了幾聲，說話有了針對性。
我對她們無意義的爭吵視而不見，笑著對繡眼說：“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電話嗎？”
繡眼搖搖頭，說沒有。
畫眉哼笑了一聲：“還真是新人呢？連這麼基本的常識都不知道，在我們燕子回春，不管是客人還是小姐一律不能帶任何電子設備。洗洗睡吧，新人。”畫眉笑著妖豔轉身，跟著自己的姐妹回去了自己的房間。
繡眼吐了吐舌頭，說了一句不好意思。
白靈眼咕嚕一轉，在我耳邊悄聲說：“你要想要手機，就去接近嚴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