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蘇珺珩天真無邪的臉蛋,我幾乎要被他嘴裏的話嚇傻了,什麼叫一起生下來的哥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珺珩不過兩歲多,不可能會撒謊。我第一次帶他來見小男孩,他也不可能在之前見過,可是他卻這樣講,就隻能說明一件事,蘇珺珩根本就是跟著這個小男孩一起長大的!
那他不可能是穆天的孩子!穆天不可能把孩子留在孤兒院,更不可能放著一個隻養一個。
我的目光立馬射向了院長,院長原本諂媚的臉一顫抖,被我的眼神嚇著了:“蘇小姐?”
“他們是兄弟?雙胞胎?”我一步步走進院長,帶著渾身的威壓,把院長逼得節節後退。
院長額頭上流下了一滴冷汗:“蘇小姐,您真愛開玩笑,您的孩子怎麼能跟孤兒院裏的棄兒相比呢?隻是他們長得像,容易有共鳴,這就是小孩子啊,很容易玩到一起的。”
我冷眼看著院長,陰森了語氣:“你當我是傻子?”
院長連連後退,眼睛不敢直視我,支支吾吾地說著逃避的話題:“蘇小姐真愛開玩笑,怎麼會這樣認為呢?你看您的兒子多麼精神啊。”
我蹲下來,摸著蘇珺珩的腦袋,輕聲說:“平安,帶著小哥哥出去玩一會好不好?媽媽跟院長有些事情要聊一聊。”
蘇珺珩點點頭,開心地牽著男孩的手,親密地叫著哥哥。
小男孩雖然有些羞澀,但是臉上依然露出了笑容,牽著蘇珺珩走了出去。
我看著兩個孩子的互動,可以肯定,他們絕對是兄弟,兩個兩歲多的孩子要不是一起長大不會有這樣的親密默契。我握緊了拳頭,心裏激蕩不已,我以為我已經知道了所有的內情,可是看現在不過是被蒙在鼓裏的蚱蜢,而且這一次隱瞞我的絕對不是穆天一個人,沒有蕭以恒的配合,這一出戲完不成。
都是騙局!
我走到了院長的麵前:“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你最好把事情的所有都告訴我,否則,我不確定自己會做什麼事情。”
“蘇小姐!”院長眼神更是躲閃,害怕的同時還有不知所措。
“他給了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把事情真相告訴我,否則,我就要使用非常手段了。”我把提包放在了一旁,穿著優雅衣裘的我猛地伸出拳頭,把木質的桌麵直接拍得粉碎。
院長嚇得眼鏡都掉在了地上,顫抖著雙腿跪了下來:“我說,我說,我全都說。”
我優雅地坐在了椅子上,抬眸看著院長,聽著他的下文。
院長縮著肩膀站在一邊,哆哆嗦嗦地把眼鏡撿了起來,才慢慢說出了真相:“蕭先生是夏天的時候來找我的,見到雙胞胎的時候就說要領養,還給孤兒院捐了一大筆錢。蕭先生就把弟弟帶走了,說一個多月後回來把哥哥領走,並且讓我保密,絕對不能把這兩個孩子是雙胞胎的事情說出去。後來,後來您就來了,雖然您沒有帶走哥哥,但蕭先生跟我說他會好好把弟弟照顧好,還說一定會一直資助哥哥把學上完。”
夏天?那時候差不多是我要去找穆天決鬥的時候,穆天跟我說兩個月後,蕭以恒就在約定時間的前一個多月把孩子帶走了,然後我就見到了所謂的我的孩子。嗬嗬,多麼可笑的騙局,一開始就是他們兩個人聯合在欺騙我,所有的真相都隱瞞得妥妥當當,如果不是突然想要帶蘇珺珩來孤兒院,我恐怕還要順著他們的意思繼續生活下去。
難怪穆天可以毫不猶豫地把孩子丟開,難怪孩子在接觸到穆天的目光會嚇得大哭,難怪蕭以恒會主動幫我打敗穆天,難怪穆天毫無戒備就喝下了那杯有藥的茶水。原來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做給我看得幌子,用一個孩子的來吸引我,讓我把自己的孩子放下,穆天順理成章留下自己的孩子,然後蕭以恒也留下了我。
如果當初蕭以恒帶我來孤兒院,我領走了哥哥,恐怕這個事情的真相再也沒有可以揭露的可能了吧?弟弟在穆天的手裏,不管他怎麼對孩子,都不會放回孤兒院了,而我不可能會贏得過穆天,也就沒有了再見孩子的可能。
一切的一切就像個連環套,把我套得嚴嚴實實。
“蘇小姐,我能說的我都說完了,真的沒有再隱瞞的東西了。”院長不停地點頭道歉。
我深呼了一口氣,保持著自己冷漠的表情,從包裏拿出一張支票:“院長,這是給你的。”我起身離開了會客廳,走出去就看見了玩在一起的兩個小孩子,一模一樣的臉上都洋溢著快樂,根本就不會明白大人們的肮髒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