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以恒說完這句話,大家的神情都輕鬆了一下,跟著都笑了起來,隨後服務員才走進來上菜,大家都舉起了酒杯,眼睛裏都是明白的眼神,開始了酒桌上觥籌交錯。
我和任若冉自己吃自己的,偶爾喝兩口酒,小聲交談著。
“半夢,你之前留給我的耳墜我還留著,你要取回嗎?”任若冉咬了一口點心,問我。
那個耳墜是我重返新加坡時放在任若冉那裏的,後來直接就離開了中國,也沒有跟任若冉見過麵。我笑著搖搖頭:“已經沒有任何的作用了,丟了吧,留著對你不利。”
任若冉疑惑地看著我。耳墜是通信器加GPS定位係統,當初是不能讓穆天知道我離開了澳門,而現在留在任若冉的手裏很有可能讓阮欽羽產生誤會,還是丟了好。我舉起了酒杯,任若冉也沒有多問,笑著跟我一碰杯,把猩紅的紅酒喝進了肚子裏。
男人們都在酒桌上喝著酒,在場的隻有我、任若冉、袁青青三個女性,也都是清楚了身份的女性,自然就移步到了旁邊的座椅上。三杯蘇打水被送到了桌麵上,我們三個人各舉起了一杯幹杯喝了一口,才開始聊天。
袁青青凝神看著我們,嘴角帶著淡笑,隻是盯著沒有說話。
我和任若冉一對視,笑著說:“袁小姐最近精神不錯,過得挺舒服吧?”
袁青青放下了手中的被子,笑著說:“自然沒有蘇小姐悠閑,畢竟我們這些棋子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任小姐是阮先生的未婚妻自然不明白我身上的重擔,現在的蘇小姐也在蕭先生的保護下享受生活,可能也沒有辦法理解我現在的感覺了,真是羨慕呢?”
未婚妻?我驚訝了一下。
任若冉笑了起來,給我看了她手指上的訂婚戒指:“半夢,阮欽羽給我求婚了,等這次的危機過去,我們就結婚。”
我看著她手上的戒指,真心為她高興,這也算是要修成正果了吧?我由衷地說了一聲:“恭喜你,小冉,我為你開心。”
任若冉握住了我的手,嘴角是遮掩不住的微笑。
袁青青輕笑了一下,喝了一口蘇打水,才說:“這次的病毒事件,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如果能找點研製出解藥的話就能快速解決了。”
“哪有那麼容易,穆先生不是在研究嗎,還沒有得到一具完整的實驗體呢。”任若冉搖了搖頭。
袁青青盯著我的眼睛,裏麵流轉出異樣的光芒:“對啊,真的不容易。不過,也有可能有人熬過了病毒,身體裏擁有了抗體也說不定。”
我猛地一震,看著袁青青的眼睛冷笑起來:“難道袁小姐知道有這樣的嗎?”我眯了眯眼睛,難不成袁青青也知道我之前中了病毒嗎?在醫院的時候我可是從來沒有見過袁青青,還是說這是袁青青的猜測,現在在試探我?
“我隻是說說罷了。”袁青青收回了眼神,握著杯子輕聲笑著。
不過,袁青青的這話也給我提了一個醒,如果被梅先生他們知道我是在病毒中挺過來的人,那恐怕蕭以恒就會麵臨所有人的聯合逼迫,就是為了把我要去做實驗吧?穆天會拿我做實驗嗎?
我搖了搖頭,如果穆天要拿我做實驗就不會放我走了,更加不會變相地告訴蕭以恒我的情況。等等,難道這一切都是穆天為了保護我而做的措施嗎?那,孩子呢?為什麼穆天不要我見孩子呢?如果隻是保護我,有必要把我送走,不要我見孩子嗎?
不不不,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知道我這個特殊體質的不止是穆天,還有下病毒的華晨奇,他當初可是直接跟我講明了的,隻是那時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他說的病毒和這種可怕的病毒是同一種。他後麵再也沒有聯係過我,我知道應該是蕭以恒出手處理了這些事情,但是華晨奇肯定也知道我身體裏有了這種病毒的抗體吧,我不相信他沒有任何的反應。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我捏緊了拳頭,看準穆天離開的步伐,等待了兩分鍾就找借口去廁所離開了宴會廳。
去洗手間的路上剛好碰到了返回的穆天。穆天看見我後有一瞬間的猶豫,隨後就把我看成了空氣,從我的身邊走過。
我一咬牙,伸手拉住了穆天的西裝,把穆天一把拉到了洗手間旁邊的樓梯間裏。
“不準走,我有事情要問你。”我低聲說,拉著穆天西裝的手指捏得緊緊的。
穆天沒有說話,低頭看著我一臉的漠然:“難道蘇小姐已經有自信可以打敗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