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冰怡似乎已經在錢家待過很長的時間,主管對她很信任,她把我們倆帶到了主管麵前,直接就成了侍者。
直到我們被安排著去酒會中心布置場地,才發現自己真的就這麼進來了。這裏是錢家自己的別墅,似乎專門用作接待用了,裝修地十分大氣豪華。
施冰怡是關昕越很早就安插在錢家的眼線嗎?那關昕越怎麼不安排施冰怡為自己的收屍,這個可笑的理由。
布置現場的時候我特意留意了一下這個酒會中心的布局,每一個人的舉動都收納眼底。翟曉軼在另一邊放置紅酒,收斂了身上所有的氣息,像個無害憨厚的年輕人。
這時候錢家的人走了進來,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後麵還跟著幾個保安和主管。主管把中年人帶到了酒會最中央的餐桌上,不知道做了什麼竟然桌子的中心升了起來。
我的視線盯著那邊不放,找了個隱蔽的角度避免別人發現我的目光。
中年人在中間放了一個黑色的東西,距離有些遠,加上東西小,我看不清楚是什麼。
主管用鑰匙把東西鎖在了裏麵,然後用金色的桌布遮蓋上,擺上了杯子和鮮花,跟普通的酒桌沒有什麼不一樣。我看著主管把鑰匙裝進了口袋裏,總覺得很不安,我看了一眼翟曉軼,發現翟曉軼也看向了我。
我埋下頭,示意不要泄露了自己的身份,在沒有弄清楚那是什麼之前,可不能隨意行動。
中年人很快就離開了這裏,直到現場布置完畢,中年人和主管都沒有露過麵。倒是一些不大不小的領班來轉過幾圈,說今晚是重要的會議絕對不會出一點差錯。
到了晚上七點的時候,錢家邀請的人才陸續進來了,首先進來的便是錢家的當家人,和錢家其他的人物,劉總在錢家人的擁護下一起踏進了酒會,邀請入座了最中央的酒桌,就是那一張動過手腳的桌子,但是錢家人也坐在一起,似乎根本就不知道這張桌子有貓膩一樣。
但是今天的劉總有些奇怪,劉總有些微胖,而今天總覺得表情有些生硬,還帶著寬大的手套。可我又看不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能是我緊張了的原因吧。
其他的人也陸續進來了,跟上前跟錢家人和劉總打招呼,我為每一位客人送上了香濃的紅酒,埋著頭恭敬地離開,也聽到了一些聲音。
“劉總,這幾天真的辛苦你了,主要是這條線畢竟不僅僅是我錢家一家人的,要開通肯定要征求他們的意見,但是我敢保證絕對沒有差錯,但是必須要見證簽字這才符合規矩,你說是吧?”錢家當家人哈哈笑著,跟劉總碰杯。
劉總笑著碰了一下:“哪裏的話,新加坡居住感覺可不差,這程序的事情我還是理解的,希望我們以後合作愉快!”劉總的聲音有些沙啞,似乎有些感冒。
“合作愉快!”
我離開了主要人群,繼續做著自己分內的事情。
突然主管出現在門口,把我和翟曉軼叫了出來:“你們是冰怡帶來的新人,待會也不熟悉流程,這裏麵的服務暫時就不用你們了,外麵的是劉總的人,可要更加懂禮,若是做好了,一定讓你們留下。”
“謝謝主管,我們知道了。”其實就是不相信我們吧。下午的時候恐怕忙得根本就不知道我們就在酒會中心,不然也不會現在才叫我們出去了。
主管笑著離開了,整齊的褲袋裏看不好出任何的鑰匙形狀,看來已經是藏好了才出來的。
我們被領班帶去了外廳,繼續上酒和上菜。
不在最裏麵就得不到最新的消息,就連這外麵的人都要等著裏麵的人的信號才能行動。
穆天要跟劉總裏應外合,這裏應外合究竟怎麼合?真讓人著急。
突然我看見了下午放神秘東西進桌子裏的中年人,他不僅沒有進去最中心的會議廳,甚至還朝著其他沒有酒會的房間走去。我下意識跟了過去,站在最邊緣從窗戶看著中年人的行動。
中年人在打電話,聽不見聲音,但是能看見他蠕動的嘴唇。
“東西已經放好了,等您一聲命令就啟動,劉總的命怎麼也得留在這裏!”
“現在澳門亂成一團,隻有水晶宮根本就不能把我們怎麼樣,那條線必須掌握在我手裏。”
“我倒是已經做好的陷阱等他來,我倒要看看這個穆天有沒有我那廢物的侄子說的難對付。”
“您就等著坐收漁翁之利吧。”
我的臉色變了變,是針對穆天的,而且跟他通話的那個人絕對不在現場,不然不會用漁翁之利這次。鷸蚌相爭才會是有漁翁,如果鷸蚌是指的是錢家和穆天兩方,那漁翁是誰?會是華家嗎?果然錢家已經跟華家聯合起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