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必死的決心往海裏一躍,把耳墜扔向了楊總的方向,伴隨著呼嘯的海風和身後的慌忙聲音我向著蔚藍又冰涼的海麵跳去。
“蘇半夢!”
隱約間我聽見了穆天呼喊我名字的聲音。
幾秒的時間,我砰咚一聲掉進了冰冷徹骨的水麵,同時轟隆的爆炸聲傳了過來,炸的水麵都映出了紅彤彤的火焰。
海水瞬間就把我淹沒了,我使勁憋足了氣,開始晃動我的雙手,拚命朝著前方遊動。耳朵邊都是洶湧的潮水在不停鼓動,發現讓人難受得低吟聲音,連往前遊動的力量都漸漸被剝奪。我盲目地看著茫然的大海,周圍有著很多無辜的漁船和小型輪船,可是被剛才突然的爆炸聲一下都慢慢遠離了這片海域。
我心裏的絕望開始慢慢蔓延,但是又覺得滿足了,自己已經給穆天最好的信息了,穆天已定會找到我給的信息。
穆天,我在你的心裏也會有不一樣的印象了吧?永遠都不要忘記我這個用生命為你付出的女人,對了,還有你不知道的寶寶。
寶寶很聽話,都沒有讓我有很嚴重的妊娠反應,雖然中途出現過波動,但是都乖乖安定下了。隻是,現在肚子開始疼了,我的手也要沒有力氣了。
我慢慢放鬆了身體,感覺到海水進入了我鼻腔,水下也似乎有什麼東西拉著我往下。
墜入吧,墜入吧,死亡吧,沉睡吧,沒有喜怒哀樂,也沒有悲歡離合,永遠都沒有了,一片虛無。
我閉上了眼睛,衝著被海水淹沒的天空伸出了最後的掙紮。。。。。。
“炸彈遇熱會爆炸,很多東西遇熱就會顯出原狀!人也是這樣,你應該後悔為什麼當初要放棄賭王的位置來陰暗的船艙救我,船艙就是最不該的開始,最需要用烈火灼燒的黑暗!”
隻是我對穆天說的話,最重要的一句話。
盒子裏麵什麼都沒有,因為我知道自己不可能直接就見到穆天,我和穆天之間的距離的太遠,不管我怎麼跑都走不到穆天的麵前,所以我在等待的時候已經想好了計策。我衝出去,隻是為了見到穆天,告訴穆天名單的下落,也是最好的誘餌,誘惑出楊總和張總的誘餌。
我造成的動亂應該足夠把所有人都引向船艙,這樣還在休息室裏的關昕越就可以正大光明、毫無顧忌地完成我的囑托。
沒錯,我把名單交給了關昕越,把盒子和危險留給了自己。
等待在休息室裏的時間我不可能離開休息室,也沒有辦法讓關昕越離開休息室,都會讓人去監視和跟蹤,一樣不安全。唯一穩妥的辦法就隻有我來引開所有人的視線,關昕越去放置名單。
不過,穆天很早就跟我說過關昕越是個城府很深的女人,不可以小瞧,所以我也沒有相信過她。一開始都沒有相信過關昕越,即使我羨慕關昕越的灑脫和自如,我也不曾相信過關昕越。而那個錦囊在回去之後我就已經遺忘了放在哪裏了,因為錦囊的真實性不重要,重要的是穆天的態度。就算我看見了錦囊,隻要穆天說一聲,我也會不顧一切地來澳門。
同樣的,關昕越也沒有完全信任我,也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跟我坦白,我們之間的談話都是有著猜忌和試探,隻是隱藏在最深處,誰都選擇了不揭穿。
我不知道關昕越到底跟穆天是不是合作的關係,但我敢肯定的是關昕越也可肯定想要知道我手裏的秘密是什麼。於是我大膽地交給關昕越,暗示我對她是百分百的信任。
當然,名單不可能是安啟然給我的那張原來的紙張,在出發之前我就知道了自己這次恐怕不輕鬆,就讓安啟然在名單上做了處理。從表麵看,名單就是一張普通的白紙,沒有一點的內容,必須通過特殊手段才能打開裏麵的內容。
所以讓我把名單給關昕越的時候,她的臉上是不可置信:“就是一張白紙?”
我點點頭,真誠的眼光看著關昕越:“沒錯,就是一張普通的白紙。這是我跟穆天之間的暗號,他看見了白紙就會明白我的意思。關小姐,你會幫我的對嗎?”
如果是關昕越自己發現了白紙,一定能猜到是進行了特殊處理,說不定秘密就保不住,當我坦坦白白地告訴關昕越這就是一張白紙,關昕越反而會猶豫。她不會敢把這張白紙怎麼樣,因為她隨意的舉動很有可能會破壞了劉總和穆天之間的信任,倒還不如幫我一個順手的忙,這還讓穆天欠了一個大人情。
我敢肯定,關昕越絕對會幫我把白紙放進我預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