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都是緊張的時候我根本就睡不熟,當耳朵裏傳來穆天的聲音的時候我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沒有睡著的我一下子就翻身起來了,轉頭就看見病床上的翟曉軼已經起來了,想來警覺地翟曉軼察覺到我的動作也知道有了任務。
我跟跟翟曉軼的眼神一相對就馬上衝出了醫院,上了車就往水晶宮的後門跑去。
到了水晶宮的後麵的時候,正有一隊人在火拚,情勢很是危機。翟曉軼把車停在了有些距離的一邊,帶著我下車朝著戰場慢慢靠近。
慢慢走近了才看見了穆天的那一方人馬,翟曉軼衝我點點頭,一把抱起我就朝著周圍的建築物跳去,用黑暗來遮掩自己的身形。幾分鍾的時候我們小心翼翼地接近了穆天那一方的人,我看見了一個手裏拿著盒子站在最後的男人,他麵色緊張,在不停地張望著周圍。
肯定就是他了!
我拍拍翟曉軼的肩膀,指了指男人的方向。
翟曉軼兩三下就躲進了穆天這方的後方,避免了正麵跟敵人對抗。
一進來,男人手裏的手槍就亮了出來。我趕緊亮出了手上的手鐲:“我是穆先生派來接手重要物件的!”
男人一看我手上的手鐲,馬上把我放了進去。男人手上也帶著一個手鐲,隻是質地和形狀不一樣,在我的手鐲上一掃,手鐲上亮出了淺淡的綠色。男人趕緊把手中的盒子交在了我的手上,簡短地說:“保護它,帶去漁港碼頭,這手鐲就是信物。”
我握緊了手鐲,翟曉軼帶著我馬上隱進了黑暗之中。翟曉軼的身手很好,兩三下就退出了戰場,帶著我立刻上了車。車子馬上行駛上了公路,在淩晨的黑夜裏異常地醒目。
翟曉軼踩緊了油門,在公路上飛快行駛,時速很快就跑到了兩百以上,車子都有些飄忽。我抓緊了車上的吊環,一臉的凝重。
翟曉軼不會突然就開這麼野,我已經在後視鏡裏看見了刺目的光芒。淩晨三四點不要說有沒有車,就算是有也不可能會跟著我們的車速不停提速。現在的車子已經要飛起來了,恐怕一下不小心就要裝進旁邊的商鋪裏。
車子已經行駛進了比較寬廣的郊外,後麵的車子依然緊追不舍。翟曉軼麵色繃直:“他們恐怕比我們更熟悉澳門的地形,前麵有一輛車過來了,很有可能是要包抄我們。”
我也看見了遠處接近的燈光,前後夾擊,我們很有都能都跑不掉。
我把盒子放進了懷裏,果斷說:“下車!”
翟曉軼車子猛然拐進了一跳狹窄的道路:“我也是這樣想的。”
突然的刹車讓我的身體因為慣性猛然朝著前麵湧去,差點直接就磕上了前麵的擋風玻璃。心髒隨著車速的運轉好一會兒才回到了我的胸腔,猛然間肚子就有些隱隱作疼。
我摸住了肚子,皺起了眉頭:寶寶,你可不能在這麼關鍵的時候給媽媽說不行啊,媽媽不能丟了你了,求你堅強一些!
翟曉軼一把打開了我的車門:“快走!”
我解開安全帶,跟著翟曉軼就往前麵跑了起來。
翟曉軼見我落在了後麵,直接把我抱了起來,跑了百八米我就覺得自己肚子有些受不了了,忐忑的心情和奔波的行程讓我的現在孱弱的身子有些受不了。我抓緊了翟曉軼的衣領,看著旁邊的小區,咬牙說道:“先進去裏麵躲,我們這樣跑是甩不掉他們的!”
翟曉軼抱著我一下子就翻牆走了進去,沿著小區的樓梯一直往上爬,爬到了樓頂翟曉軼才停了下來。翟曉軼把我放在了地上,就去看下方的情況,小心翼翼探出頭偵查著周圍的情況。
我終於能平靜地休息一下了,上一次肚子這樣隱隱地疼,隻要好好休息一下就會沒有事的。我安慰著自己,已經沒有力氣再去移動自己的身子。
翟曉軼回頭就看見了臉色蒼白的我,眉頭緊鎖:“半夢,你怎麼了?”手伸到了我的額頭,“好冷!”
翟曉軼馬上脫下了自己的外套蓋在了我的身上,抱緊了我的身子:“半夢,馬上就要到漁港碼頭了,需要你的身份才可以,你先堅持著,很快就可以休息了。”
翟曉軼身上傳來的溫暖讓我舒服了很多,肚子似乎也沒有剛才那麼疼痛了。我抓緊了翟曉軼的手臂,輕聲說:“我沒事,你注意著下麵的情況,偵查就靠你了。”
翟曉軼點點頭,眼睛裏的堅毅從來沒有消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