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安啟然不會說話,誰說的安啟然不善於在人前隻適合幕後,其實他才是真正的演說家吧。
所有的問題都分析了一遍,準確地說是把能說動我的因素都講了出來,讓我根本沒有第二個選擇。難不成我還能看著穆天死嗎?我沒有辦法,更加沒有辦法放棄我的親人。
安啟然離開了房間,就留下了我一個人在沙發上獨自飄零。
好一會兒我才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去打開了臥室的門,看見金蔡妍正戴著耳機在落地窗旁聽歌,眼神看著漆黑的夜空有些從沒見過的落寞。我走過去取下了金蔡妍一邊耳機,放進了耳朵,坐在金蔡妍的身邊看著黑暗的天空。
耳機裏放著失落地歌曲,這首歌我聽過是樸園惠的新歌《等待愛情》,歌詞淒美哀傷,配上樸園惠的聲音,催人淚下。
加上今天的心情,我還真的有些想哭。
我吸了吸鼻子。
金蔡妍抱住了我的肩膀,聲音低沉空幽:“半夢,我長高了一截,可惜還是沒有你高呢。但是我已經可以把你抱在我的懷裏了。”
金蔡妍說完就把我整個人都摟進了懷裏,頭靠在我的肩膀上輕輕呼吸:“半夢,你很難過嗎?有我可以為你分擔的嗎?”
我看了一眼金蔡妍,看見了她眼睛裏擔憂。我問道:“你第一次聽見這首歌什麼感受?”
金蔡妍眼神灼灼地盯著我,好久才說:“一場笑話。”
“我原來也以為愛情隻要等著就好,但是我發現沒有行動,愛情就不可能來。我不想要去等待愛情,而是奮起追趕,直到我筋疲力盡死去為止。”金蔡妍這一瞬間就像是最堅毅的磐石,看不見一點的鬆動。
我皺起了眉頭:“真的是這樣想的嗎?你真的變化很大呢。”
金蔡妍抱緊了我:“人總是會變得,唯一不會變的,是心裏的執念。”
我苦笑著讚同了金蔡妍的這句話,隻有執念還是不會變化的東西。我伸手觸碰了有些冰涼的窗戶,心裏默問:穆天,你真的喜歡我嗎?如果你真的喜歡我,我就馬上離開,因為我也喜歡你,我做不到因為自己讓你陷入險境。我本來就是個懦弱無能的女人了,再給你添上一層包袱你肩上的擔子就更加重了,難怪安叔和安啟然不會放過我了,連我自己都不願意放過自己呢。
“半夢,有喜歡的人了?”金蔡妍輕聲問道。
我嗬嗬笑了出來:“看出來了?”
“你的眼神,很像。。。。。。”金蔡妍說道最後就沒有了聲音。
“像誰?”我順口接了一句。
金蔡妍把耳機取下來都放進了我的耳朵裏,剛好新的曲子響起,是一首歐美的搖滾,讓我沒有聽見金蔡妍的聲音。
我再問了一句,回頭隻看見了金蔡妍的笑臉,她的額頭抵著我的腦袋。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總歸還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在韓國待了兩天就帶著金蔡妍一起回了中國,到了機場第一件事就是給唐奕霖打電話,唐奕霖哈哈大笑:“早就準備好了,我在攝影棚等你和你的朋友。”
我拉著金蔡妍的手上了保姆車,興奮地給她介紹唐奕霖,讓她不用緊張和害怕,說唐奕霖真的是一個很不錯的人。金蔡妍一直笑眯眯地看著我,時不時點頭示意她聽見了。
到了攝影棚我看見了帶著溫和笑容等待著我的唐奕霖,他向我伸出了懷抱,我跟他擁抱打了一聲招呼。唐奕霖在我耳邊說:“歡迎回來。”
我把跟在我後麵的金蔡妍介紹給了唐奕霖,唐奕霖不會韓語,金蔡妍的中文也不行,所以我就成了暫時的翻譯官。
唐奕霖跟金蔡妍略微交談後,一直麵帶笑意,應該還是滿意金蔡妍的吧?
之後就讓金蔡妍試鏡,金蔡妍在這方麵沒有了羞澀,一直大大方方比我還是練習生的時候簡直是翻天地覆的變化。
敏姐走過來跟我說低聲說:“半夢,杜總的電話。”
我笑著接過了電話:“杜總,找我什麼事嗎?剛下飛機,可累死我了。”
“辛苦半夢了,我看見了實況轉播,表現得很出色,哈哈哈。”杜明傑上來就是一番誇獎,至於是不是真的看見了,那就是另外的話了,“晚上一起吃個飯,有點小事情要拜托半夢你幫忙呢。”
我嗬嗬笑著,點頭答應了。掛斷手機臉色就變了,真是個麻煩的人,不知道這個幫忙指的是什麼。
晚上唐奕霖本來要邀請我和金蔡妍一起共進晚餐的,我隻能抱歉地拒絕了,然後跟著敏姐一起去了杜明傑的約定的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