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眼眸,直視著錢先生的眼睛,沒有一絲的懼意,隻是手指都要被自己掐得流出鮮血了。
“錢先生,你決定吧。感情這種東西當斷即斷,不見麵說不定更好一些。”我故作無所謂的笑笑,這一招欲擒故縱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錢先生想要跟我合作,現在我還沒有行動,他連蕭家都沒有接近不可能會得罪我,如果他不要我去見穆天就是擺明了不信任我。這種選擇交給錢先生,他應該會選擇出一個讓我滿意的答案。
但是這種低級的攻心計恐怕對錢先生沒有效,連穆天都被算計了,我能算什麼。如果他說應該當斷就斷,不給我機會見穆天,我也無可奈何不是嗎?再說什麼不信任的話,似乎我就更加可疑了。
真是煩躁!
我坐了下來,看著自己的指甲,輕聲說:“錢先生,什麼時候出發?”
錢先生在我的身邊坐下,手直接攬住了我的腰身,湊在我的跟前說:“我當然理解你,也明白你現在的心情,忘記一段感情最好的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感情。蘇小姐的情況這麼好,一定能尋得良人。”這一次錢先生沒有再說不如找他了,不過他的手倒是放肆了起來。
我努力放鬆了自己的身體,把我的頭靠在了他的肩頭上:“錢先生,你怎麼會懂呢,女人最脆弱的時候也就是這一刻了。我們快走吧,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錢先生順手就摟住了我的肩膀,輕聲說:“跟我去見一次穆天吧,最後一次,我知道你還舍不得。”錢先生勾起了我的下巴,看著我有些淚光點點的眼睛,“這麼美麗的眼睛可不適合流眼淚。”
錢先生傾身在我的眼皮上親吻了一下,像個紳士一般,輕柔又溫暖。
隻可惜,現在再來挽救你在我內心的形象是不是晚了一點?此刻你的再紳士和溫柔,也不過是一頭虛偽到極點的惡狼!
最終我還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錢先生摟著我一同去了穆天的房間。
還是之前的房間,隻是推開門之後不會再是剛進來時候的穆天了,穆天,你可要撐住啊。
我伸手推開了房門,克製住了自己顫抖的手心,連我都要被自己愛上穆天的謊言所欺騙,以為自己對穆天真的有感覺了,不然為什麼自己的心髒會跳動得這麼快?謊言還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讓別人相信的同時,還有讓自己相信的危險。
房門開了,隱隱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傳出來。
穆天坐在沙發上,愜意的表情傾倒著茶水,青色的茶水流瀉而出,泛起的熱氣在穆天的手指上饒了以全白氣,若不是看見了穆天的身體我真的會以為這是在愜意地享受下午茶。
穆天的上半身赤裸著,強健的肌肉上有著一道道或深或淺的傷口,有的已經結了痂,更多的還是鮮紅著傷口,觸目驚心。
我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切,我差點要哭出來。曾經一直都高高在上的穆天哪裏會有這般狼狽的一麵?更不要提被困為階下囚還被滿身傷痕。
穆天轉頭看了一眼進來的我們,視線落在了摟著我肩頭的錢先生的手上,緊緊停留了半秒的時候就轉移到了錢先生的臉上。穆天輕笑了一下,做了個邀請的姿勢:“錢先生今天遲到了呢,我還以為你已經拿著資料去了澳門。坐吧,一起飲一口茶,散散火。”
“嗬嗬,穆先生現在還是這麼有雅興,看來我不讓他們給你上藥也是正確的呢。”錢先生帶著我走到了穆天的對麵。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露出了諷刺的微笑:“穆先生,沒想到你也有今天,何必還這麼清高呢,若是心甘情願交出所有,錢先生肯定會讓你成為他最大的助手,一樣的榮華富貴。”
錢先生眉毛一挑:“蘇小姐這個提議不錯,穆先生要是願意追隨我,我們就是兄弟,怎麼樣?”
“嗬嗬。”穆天突然笑了起來,到了一杯茶遞到了錢先生的身前,“錢先生,錢家勢力龐雜,想要用你現在的身份想要繼承錢家,恐怕還差得遠。而我,是穆家唯一的繼承人,怎麼可能屈居人下?”
“穆家一直都在日本發展,中國大陸別人認識的不過就是你穆天,誰還知道什麼已經沒落的穆家!”錢先生冷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