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也是阮欽羽要知道的,知道了自己身邊這些大佬們的需要,才能製定出一個最符合自己利益的策劃,不至於會破壞了別人的最基礎的需要,這樣他這個新上任的賭王才能坐得更穩當,之後在自己發展勢力的時候才會如魚得水。
這些大佬也樂得讓新任賭王知道自己的想要的東西,這樣以後的合作才會愉快,對自己好那麼他們也不會介意分一杯羹給這個識趣的賭王。
用帝王和權臣來形容這個宴會上的勢力關係實在是太合適了,帝王需要鞏固自己的地位需要權臣,權臣也需要一個好控製的帝王來滿足自己的貪欲。那麼這個上位的帝王肯定是有大勢力在背後支持自己的,否則連上台的機會都沒有。
同樣的,阮欽羽也就是這樣,身後不僅是金碧一家的勢力,還有更多大佬的幫助,他成功上位,自然也要反饋利益給這些人,打壓不服從自己的人的同時也要適當拉攏一些不好惹的大勢力。比如水晶宮的劉總,金碧和水晶宮之間算不得融洽,但是水晶宮的勢力在澳門是誰都不敢小瞧的,即使已經沒有賭術厲害的繼承者,他們家也是一家獨大。
穆天應該算是阮欽羽的內部人員吧,不知道在阮欽羽上位後得到了什麼直接的利益。看梅先生和穆天相談融洽,應該也獲得了不少的利益吧?沒有點權勢恐怕也上不來這一桌的宴席,用全澳門最大的資本家來形容這桌麵上的人一點也不誇張。
宴會討論很是激烈,一直進行到了半夜才散場了,但是還不算是真正的散場。
蕭以恒帶著我上了車之後就沒有著急著開走,我疑惑地問了一句:“以恒,怎麼了?”
蕭以恒看著窗外閃亮的車燈一輛輛離去,淡淡地說了一句:“等等,還沒有完。”
我皺緊了眉頭,也看向了窗外。大佬們的車子一輛輛離開,終於停車場裏隻剩下了一片的漆黑。
好一會兒,清晰的腳步聲從黑暗中傳來,很快我就看見了阮欽羽的身影。他手裏挽著自己的女伴,醉醺醺地上了車子,啟動了車子後離開了停車場。
而這時候本來黑暗一片的停車場亮起了幾盞車燈,隨著阮欽羽的車子一同離開了停車場。蕭以恒也馬上跟了上去:“我本來跟阮欽羽不是用一個陣營,但是我跟穆先生談了合作,穆先生也算是一個誠心的人,就把我介紹給了阮欽羽。所以今晚上不僅僅是邀請了他們商量年後的安排,更重要是所謂的聯盟。”
“你參與了阮先生的聯盟,那你的利益就等於跟他們一致了,應該很不錯吧?”我不敢多說什麼,但是蕭以恒跟梅先生和穆天成了聯盟的話,穆天就不會針對蕭以恒了,這樣我跟蕭以恒也不能算是敵人了對吧?
蕭以恒笑著說了一聲嗯,轉頭看著我:“這樣你也不會再說什麼你是別人派來的臥底了,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你就不要用來為難自己了。我永遠都相信你,知道嗎?半夢。”
我張開嘴,卻發不出一點的聲音。如果你是考慮到我才和穆天聯合,那穆天也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我其實也是早早背叛了你,隻是你還在自欺欺人。我甚至有一種可怕的想法,或許蕭以恒早就知道了我是夢蘇的同時,也知道了我是穆天的人,我接近他的目的就是為了利用他為穆天做事情。
我不禁冒出了冷汗,一顆顆滲透了我的脊背,我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為什麼相信我?”
我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我卻成了你的弱點,別人都在利用你的弱點攻擊你,你其實完全可以隱藏起你的弱點,讓自己無懈可擊。比如,徹底放棄我。
如果是穆天,他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弱點暴露出來,就算有了最軟弱的地方,也是拚盡全力去消滅自己的柔軟,讓自己剛硬得不是個正常人類。
說不定阮欽羽的轉變就是他的自我保護,在任若冉被抓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抵抗不了的弱點,所以選擇親手放棄任若冉。
蕭以恒,你真是太傻了,什麼時候能學會冷漠?我渴望你可以變得強悍,又害怕著你真的變成了那樣冷血無情的人。
蕭以恒笑了笑,加快了手中的方向盤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