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見這本寫真集的時候我才想起來那晚上蕭以恒的落寞。那晚送我回來的時候問我有沒有有價值的回憶要帶著,我說沒有,他當時想的應該就是這本我和他之間唯一的這本寫真集吧。這一刻我才明白過來,蕭以恒,你真是太傻了。
正在我滿心感慨控製不住我的眼了的這一刻,一個粗狂的聲音突然就從我的頭頂破出。
我被嚇了一跳,整個人都失去了反應,抬頭就把自己眼眶裏的眼淚暴露在了別人的眼前,而我看見了一個不該此刻出現的馮先生的臉!
我被嚇得急忙擦了擦眼淚,下意識把寫真集就塞進了儲物櫃,不願意其他人看見這本寫真集,不願意被發現我曾經和蕭以恒難以割舍的過去。
我從來沒有珍惜過跟蕭以恒之間的感情,現在真正接近蕭以恒,才發現以前的自己實在是錯過了太多。如果當初我敢毫不顧忌地跟著蕭以恒走,不怕所謂的馮寶寶的威脅和留戀杜明傑的扶持,現在的我會不會有不一樣的人生,夢蘇是不是還在模特的舞台上大放光彩?
我已經來不及想象,被迫麵對馮先生突然出現的臉龐:“馮先生!”
“你在幹什麼?”馮先生兩三步就拄著拐棍走了過來,“你直接進了以恒的房間想要幹什麼?你說你是不是穆天派過來的臥底,就跟那個賤人袁青青一樣!”
我連忙站起來整理著自己的情緒,臉上的淚珠還沒有幹,我被馮先生突然的其實就逼退了好幾步。最後終於支支吾吾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你怎麼在這裏,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我從進門到洗澡到進來房間都沒有看見過有別人,難道馮先生也有房間的鑰匙嗎?
馮先生已經逼到了跟前,凶狠的眼神緊盯著我,似乎要用眼神把我燒出一個空洞來:“怎麼,這麼驚嚇,我一直都在別墅,你倒是偷偷摸摸走進了以恒的房間,說你想要找什麼?”
“馮先生!”我大叫了一聲,用來轉移我此刻的驚恐,給自己留了幾秒的時間來思考,“我也是這棟別墅的主人,以恒已經把房子給我了,而且這件房間也是我可以進來的地方,倒是馮先生才是外來客吧!”換成以前的夢蘇,絕對沒有這個勇氣這麼大聲地對馮先生說這樣的話。
馮先生張著嘴巴,露出了黑黃的牙齒:“以恒也是你能叫的嗎?頂多一個情婦,還真把自己當成主人了。”馮先生兩部走到書櫃前,一把就要打開下麵的儲物櫃。
我的心一悸,身體已經衝過去阻止,我不想要別人看見這裏麵的東西。
可是我還是遲了一步,裏麵的雜誌全都滾落了出來,灑滿了一地,還有那本攤開的寫真集,上麵還有夢蘇靈動活力的沙灘照片。
馮先生看了一眼,就已經冒出火來:“竟然全是以前那個模特的雜誌。你,你是不是就是那個模特!看來網上說的整容事件就是真的,你給我老實交代清楚,整容回來是不是就是為了接近以恒?”
我的領口一下子被抓了起來,本來就是睡衣,領口被拉得更大了,裏麵的所有都一覽無遺。我胸口一悶就被馮先生摔倒了床上。我剛睜開眼睛,就看見馮先生朝我撲了過來:“小賤人,沒有一個可以被相信,把我玩弄在鼓掌間,以為就能為所欲為了嗎!混蛋!”
馮先生已經是瘋魔了,我睜大了眼睛大聲叫了起來,想要爭取最後的一點的希望:“馮先生,住手,我不是夢蘇,我是蘇半夢,蘇半夢!”
“蘇半夢也一樣是個賤人!”馮先生一巴掌煽在我的臉上,力道大得把我整個人都煽到口腔出血,一絲鮮血直接溢出了我的口腔,我頓時覺得頭暈眼花,喉頭梗著一口血,說不出一句話來。
“賤人!賤人!”馮先生雙目赤紅,把對袁青青所有的憤恨都宣泄在我的身上,我已經看不清楚馮先生的臉,隻覺得痛得要暈厥了,沒有了任何的反抗的力量,隻能任由著馮先生拚命發泄。
“住手!”雙眼發黑的我隻聽見了一聲暴喝,隨後身上的重壓終於消減了,下一秒我就被投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我努力睜了幾次眼皮,都沒有辦法看清楚來人的臉,但是我知道這種安心的味道隻有蕭以恒。
蕭以恒,幸好你回來了。
“以恒,你犯傻啊!她是穆天派過來的間諜,你忘了袁青青嗎?你難道忘了你馮叔叔我的下場嗎?你要是不趕緊處理了這個女人,幾年後你就是我這樣的結果!你對得起蕭家嗎?!”馮先生還在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