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鷹會折斷小鷹的翅膀把它扔下山崖,能忍住疼痛並揮動斷翅的才有活命的可能,活下來的鷹,也才有翱翔天際的希望。
成長總是殘忍的事情,必須要丟棄很多東西,甚至要親身去實踐過痛,才會有所覺悟。經驗豐富的人從來都不是年紀大的人,而是經曆了很多事情的人,隻有在逆境中才能成長得更穩妥。
現在的我還在殘忍的道路上成長,每一步腳印都是對未來的選擇,經曆過的痛苦都會化作經驗讓我更加成熟,讓我對自己的道路有著跟別人不一樣的規劃。
我終於從練習生的陰影中逃離出來了,磨練了肉體後,接下來就是磨練心智的時候。紮實的基礎是我成功的基石,但接下來的為人處世更是我能否勝利的重要標杆。
熊正儀把車子停在了公司的門口,我舍棄了一切的行李,隻帶著自己這個人走出了公司。曾經所用的所有東西都讓它們塵封在公司裏吧,算是我對這段日子的一次埋葬。
“正儀哥!”我揚起了最燦爛的笑臉,在陽光燦爛的七月笑得清風徐徐。
熊正儀打開了車門,我坐進了副駕駛。
我笑著說道:“正儀哥,我已經約好了韓真矢,在左岸咖啡館。”
熊正儀點點頭:“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和他商談吧,我絕對不會在金錢上虧待韓真矢的,給他一個價你們也該劃清界限了。希望你和他之間的曖昧就此結束,否則,穆先生那邊你可過不了關。”
我嗬嗬笑著:“正儀哥覺得我還會和韓真矢牽扯不清嗎?我的目標也很明確,即使韓真矢帶給我的財富不能用金錢衡量,也該就此滿足了,不過是最單純的師父與徒弟的關係。”
他曾給樸園惠所說的關係完結,現在也該落在他的身上了。
熊正儀啟動了發動機,車子駛上了車道:“我的意思是你的心中該明確知道一個界限,你和韓真矢友好關係的表麵還是需要維係的,對你前期很有幫助。”
風吹亂了我的發絲,我把它別到了耳後。熊正儀的意思是他還要利用韓真矢來給我的前期造勢,所以,還是不能明明白白地告訴韓真矢他走上了自己的陷阱。總覺得有一些不過癮呢,心裏竟然莫名心疼著樸園惠,難不成是久遠的記憶在跟自己開玩笑嗎?心疼的不是樸園惠,而是以前愛得瘋狂的自己?
真是笑話。
“你在笑什麼,不是在笑韓真矢。”熊正儀隻是瞥了我一眼卻看見了我詭異的微笑。
我看著他,露出了淺笑:“還能看得出我笑的對象嗎?”
熊正儀直視著前方,吐出了兩個字:“感覺。”
果然是薑還是老的辣嗎?我接了一句:“那你覺得我在笑什麼?”
“笑你自己。”
我笑不出來了,熊正儀觀察人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尖銳,帶著理智的思考,在腦海裏快速運轉,能在短短的時間裏就得出了最符合的答案。難怪熊正儀能被稱為金牌經紀人呢?我不得不佩服。
熊正儀沒有再提這個事情,而是說了現在的行程:“我去見韓真矢,你的任務就是去機場接穆先生。”
我連聲說好,一提到穆天,我的心裏又充滿了緊張感。
上一次會麵的情景我還記得清清楚楚,這一次呢,穆天你會滿意我這半年交給你的答卷嗎?
熊正儀把我送到機場的時候,已經有人恭敬地在一旁等待了,長得高大的男人開著商務車站在車門外站得筆直。
我過去跟他打招呼,他先是看了我一眼,再看了一眼熊正儀。
熊正儀並沒有介紹我,而是跟他說:“她去接穆先生,你就負責開車就好。”
我衝大個子淡淡的微笑,大個子也咧嘴一笑對我點了點頭,神情間露出了一些憨厚的傻笑味道。
熊正儀離開後,大個子依然堅守在車子的門口,而我走進了機場去迎接那個神話一般的男人,穆天。
周圍接機的人不少都舉著手裏的牌子,大大的姓名寫在牌子上一目了然。我手上什麼都沒有,但我知道穆天會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見我,而我也會一眼就鎖定他。這種感覺說不上自信,倒不如用“第六感”來形容更貼切。
半個多小時後,人群湧動起來,人漸漸出來,看見了迎接自己的人高興地打招呼或者擁抱,來表示自己的開心。人群一點點減少,我終於看見了那個偉岸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