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模帶著壓軸的寶石項鏈盡情地把自己亮在燈光之下,接受著在場所有人的狂歡和讚歎。後台的安保看著突兀的一切都目瞪口呆,在這關鍵的時刻也不能衝上去把嫩模拉下來,最終出席了這次開業典禮的人就是嫩模,而原本該是我的卻成了一場笑話。
米姐趕緊衝上來把我扶回了後台,叫來在場的護士來給我做消毒好包紮。全身模特的皮膚都是公司的產品,對這方麵的嗬護特別重要,若是留下了傷疤可能就是我一輩子的遺憾,那就是要告別這個最閃亮的舞台。
我氣得一下子把桌麵上的水杯全都推到了地上,聽見砸得啪啪脆響的聲音依然緩解不了我內心的氣憤。米姐不停安慰著我,卻隻換來我冷冷的眼神,我讓所有人都出去,想要自己靜一靜。
米姐簡單收拾了地麵,囑咐我小心殘渣,才離開了休息室。
我麵上冷笑不止,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就像看見了冰冷無情的惡魔。我握緊了手心,告訴自己這就是現實和競爭,這就是給我上了最簡單的一課,最自己的敵人絕對不能心慈手軟。這一次,我也要主動出擊了,絕不能讓這次的笑柄就這麼算了!
嫩模敢這麼做,無非是仗著幹爹對她的寵愛,覺得自己就算犯了這樣的大錯,幹爹也不會懲罰她,而她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名譽。
幹爹啊幹爹,你要是不忍心那就隻好我自己動手了!
房間的門被打開了,我本來想破口大罵,卻在鏡子裏看見了何老板的身影,於是隱忍下來看看他怎麼解釋。
何老板走到了我的身邊,安慰我,說這都是他的錯,現場沒有做好工作導致我受了這麼大的委屈,說以後一定補償我。
我揚起了嘴角,輕聲說:“何老板客氣了,畢竟何老板跟她的交情我是比不上的,隻是希望以後有這樣的情況,還是不要邀請其他人了。”
何老板更加自責,跟我賠禮道歉。我也知道現在是自己得理不饒人,仗著何老板對我的喜歡才敢這麼放肆,一般的模特這時候也就隻能自己生悶氣,哪裏會有老板來親自安慰?
我仔細想了一下,馬上換了麵孔,拉住了何老板的手臂:“既然這樣,何老板想要怎麼來安慰我,難得的一次開業典禮就變成了一場笑話,你說我能不生氣嗎?”
“是是是,夢蘇說的是,都是我的不對,你想要什麼?隨便挑一件珠寶怎麼樣?”何老板更加溫言細語。
貴人珠寶行的珠寶最貴的有好幾百萬的,讓我隨便挑,看來這個何老板對我的興趣是相當大啊,也挺舍得下本。我笑了起來,手指在何老板的胸口上轉了轉圈圈:“我才不要那些珠寶呢,我喜歡的是燈光和舞台,不如何老板答應這家分店以後的珠寶展都簽約我怎麼樣?”
貴人珠寶行的發展一向很好,不然也不會又開了一家分店,按照何老板的經營模式這家分店也肯定是紅紅火火,以後舉辦珠寶展的機會多得是。如果簽約了我,我的知名度和曝光率都會直線上升,這可是不小的誘惑呢。更何況珠寶這種東西,隻要何老板一天對我感興趣,我就可以在他手裏拿到這一筆財富。
何老板想了想,在看見我楚楚可憐地模樣時心軟地答應了。
我心叫一聲好,看來這眼淚對男人來說可是利器,以前的我竟然隻知道扮演賢達的淑女,看來方向都錯了。這些有錢人的老婆哪個不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賢達什麼的早就見慣了,小情人的可愛、撒嬌、賣萌、調皮可能更加能調和這群男人的口味。
回到公司後,嫩模更加得意了,即使麵對幹爹生氣的臉,她也毫不在意。
扭著小蠻腰就摟上了幹爹的手臂:“幹爹,你疼不疼人家嘛,我也是看著姐姐摔倒了才自作主張的。”
幹爹看了我一眼,問我手怎麼樣,沒有理會嫩模的撒嬌。
我皺著眉頭苦笑了一陣:“沒事,休息一段時間就會好了。”
“幹爹~”嫩模不滿意幹爹的目光都被我搶走了,叫幹爹的聲音連著轉了幾個音調,聽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幹爹,進來辦公室我跟你解釋嘛~”
幹爹被拽進了辦公室,門被大力的關上了。
米姐在旁邊打抱不平:“怎麼這樣啊?這是什麼不要臉的人啊!這樣下三流的手段還好意思狡辯!”
嫩模的經紀人也不樂意了,跟米姐吵了起來。“怎麼下三濫了,那麼重要的展會,總不能因為夢蘇小姐上不了了就潦草結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