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從夢中驚醒了過來,看著荒蕪的天花板,隻覺得一片空白。
我大口呼吸著,轉頭去看睡在旁邊蕭以恒。他睡得很是安詳,沒有一點清醒的痕跡。
我看著窗簾,已經有了泛白的痕跡,我輕手輕腳地去了窗邊,打開了門走到了陽台。天空剛剛泛起了魚肚白,酒店的樓層很高,在不經意間就看見了最美好的日出。我靜靜的依靠在陽台上,眺望著遠方,看著那輪紅日一點點從地平線上蹦出來,在掙紮出來的一刻才綻放了它應該有的璀璨光芒。
我坐在椅子上,抱著自己的膝蓋看著日出,心裏的不安定才又重新平息了下來。
最後在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床上了,蕭以恒正背對著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以恒。”我小聲叫了一聲。
蕭以恒轉了過來,看見了他有些漠然的神色。他看著我沒有說話,也沒有其他的表情。
“怎麼了?”我伸手拉了一下蕭以恒的衣服,有些不知所然。
蕭以恒歎了一口氣,才說:“半夢,如果我在你身邊你睡不著就跟我說,不用勉強自己。”
我愣了一下,兩秒後才反應過來知道蕭以恒誤會了。肯定是蕭以恒把我從陽台上抱進來的,他就誤以為是因為他的原因我睡不著:“不是這樣的,以恒,我隻是突然做了一個噩夢,有些悶,就去陽台上透風,然後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蕭以恒嗯了一下,隻是說讓我再睡一會兒,早餐過會兒送上來。
我點點頭,看得出蕭以恒還是有些不高興。
吃了早飯後,蕭以恒的手機突然亮了起來,蕭以恒看了一眼臉色凝重了起來:“行動開始了,我該去華晨奇那邊了。”
“我跟你去。”我馬上放下了勺子。
蕭以恒點點頭,馬上給司機打了一個電話:“馬上來酒店接我。”
蕭以恒跟我說:“慢慢吃,還有幾分鍾,我去拿一些東西。”
我說了一聲好,趕緊喝完了粥,去了洗手間整理自己的發型。
三分鍾後我們一起出發去了華晨奇的住所,期間蕭以恒給華晨奇打了一個電話,讓華晨奇等他過來,還說什麼行動已經開始了。
我皺了皺眉頭:“直接告訴他沒關係嗎?”
蕭以恒搖搖頭:“沒關係的,梅先生那邊已經開始行動了,華晨奇知道也改變不了什麼。更何況華晨奇也一直等著他們的行動,也不在意那些不死軍團的死活,現在更重要的是要看他看著去處理那個四係。”
“以恒見過那個四係嗎?”我疑惑地問著。
蕭以恒看了我一眼,慢慢道:“我沒有見過。穆家以前是個挺大的家族,分成了四係,這個人好像就是第四係的。具體的情況還要看看才能知道。”
我點點頭,果然這個四係不是一個名字,而是一種代號呢。
很快我們就到了華晨奇的獨棟別墅,錢三千就站在門口迎接我們。
錢三千已經恢複了精英的模樣,完全看不出昨晚丟臉的模樣,他的臉上帶著最擅長的憨笑,把我們迎接了進去:“蕭先生,華先生已經在裏麵等著了。”
我看了一眼錢三千,也招呼了一聲錢三千,我隻看見錢三千的臉頰微微抽筋沒有跟我說一個字。我輕笑了一聲,看來昨晚的影響也不輕。我趕緊上前兩步,挽住了蕭以恒的手臂,跟這樣一起走進了豪宅。
華晨奇的就站在客廳裏,客廳很大,到處都是落地的玻璃,陽光投射進來顯得特別的明亮。坐在客廳裏可以完全欣賞到外麵的花園美景,明亮地就像是一棟花園洋房。
華晨奇頗有些悠閑地坐在沙發上,茶幾上放著一杯咖啡,還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上麵很多個屏幕,很多個不同的窗口,閃現著不同的畫麵。
“華先生,蕭先生和蘇小姐來了。”錢三千在門口說了一句,把還沉浸在悠閑氛圍裏的華晨奇喚醒了過來。
華晨奇馬上放下了杯子,燦爛著笑臉朝著我們走了過來:“蕭先生來得真快,三千,你去把那台電腦拿出來。”
錢三千心領神會,說了一聲是馬上離開了客廳。
華晨奇把我和蕭以恒邀請到沙發上坐下,把筆記本上的窗口遞給我們看:“場麵已經出來了,果然軍方的人行動迅速呢,一下子就占領了我不少的據點,好些小的不死軍團已經覆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