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可能性很大,我征求了一下豆沫的意見,兩個人背靠背往豆沫拿珠寶的地方移動,眼睛依然死盯著自己那個方向,不敢分神半分。好不容易三個人移到了棺材旁邊,豆沫的鏟子也找不準地方,隻管往棺材上亂戳。
我擔心把棺材戳散架了,我們兩個更吃不了兜著走,把豆沫往一旁拉,“豆沫,你專心放你的東西,墓室交給我。”
豆沫舔了舔嘴唇,拿起鏟子開那口裝滿金銀財寶的棺材,可是這次開棺沒那順利,那口棺材蓋好像是長在上棺材上麵了一樣,豆沫怎麼開都打不開,最後紅了眼的豆沫往棺材上猛戳,不管豆沫是用什麼方法,怎麼都弄開棺材。
我幹著急,不敢動彈,爬一動彈,有東西會出現在我們看不見的角落裏出現,狠狠的朝豆沫罵道,“撒尿,試試。”
豆沫這貨,竟然嚇得連撒尿這個詞都聽不懂,“啥?啥叫撒尿?”
我幹脆不再理他,拉下風門,把豆沫拉到我的位置上,朝著那口棺材撒尿,別說這老一輩子的說法就是好用,這口棺材的棺材蓋,隨著而我尿液升騰出一股白煙,也不知道是尿的熱量還是這棺材本身的問題,我抓住棺材蓋一掀,幸虧我抓住了棺材蓋麼否則我這一用力這棺材蓋在掉在地上,我就完了,讓我去燒棺材蓋,可發愁了。
“豆沫,東西在哪?趕緊拿出來。”我朝豆沫喊。
豆沫眼睛盯著前方,手上的動作顫顫巍巍,讓我替他捏了把汗,不管有啥,我跑道豆沫身邊,朝他兜裏摸,把從裏麵拿出來的東西都放了回去,蠟燭的顏色有緩解,變成了淡藍色,滴水的聲音還在繼續,嚇得我不敢動彈,我們已經把東西都還回去了,怎麼還有滴水的聲音,門也沒有開。
“這什麼情況?”我問道。
豆沫,一口氣停頓了三次,“可能是我們惹怒墓主人了。”
“惹怒了會怎麼樣?”豆沫問。
“惹怒了就會留下來陪葬,多少年沒人進來了,正巧趕上咱三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真是美得他了。就算是死,我也給他攪得雞犬不寧。”
人在害怕到極點的時候,心裏都會有種破罐子破摔的衝動,現在我們明明知道自己要死,就算是死,也要把這個墓室攪得亂七八糟的。
說幹就幹,豆沫已經朝裝有金銀珠寶的棺材動手了,他的每次出手,棺材上的廢屑橫飛,本來就是糟木頭,被豆沫這連砍,木頭已經成為燒柴用的大小碎塊一樣了,見豆沫已經這麼幹了,略過那對母子的棺材,對第三個棺材裏的花瓶瓷器,一頓亂摔,劈裏啪啦的在墓室裏響起,滴水聲不知道是被覆蓋了還是消失了,反正已經聽不到了。
我正準備拿起鏟子進軍那口沒有開過的棺材,我剛抬手,見那口棺材裏流出黑色液體,已然是血,變黑的血。我抬著手不敢動彈。
豆沫沒注意到這一幕,拿著鏟子笑話我。“阿坤,你敢了?瞧豆爺我的。”這句話聽得出來他是在給自己打氣。
我忙拉住豆沫,“豆沫,這下麵的東西是不是血?”我指著下麵的一團黑色液體。
豆沫揉揉眼睛,看到黑色液體,“這是....這裏麵的東西還活著?還是詐屍了,千年屍棕?”
我喘息聲,越來越大,聽得出來他很害怕,這事情已經嚴重到我們不能收手的地步,棺材的血繼續滴著,沒有任何響動,此時的什麼勇氣都提不上來,我想開口,卻又害怕驚醒棺材裏麵的東西。
幹耗著時間,度秒如年,我們一動不動的死盯著棺材,然而棺材裏麵的血,一滴一滴的往下落,已經有巴掌大的地方沾滿了血,黑乎乎的,按我多年和思然打交道的經驗來說,這個人不是活人,死了有一段時間。若是在倒鬥這一層麵上看,這個棺材邪門就邪門在這是一句千年棺材,裏麵的絕不可能是人。
“阿坤豆沫,等會我數到三,咱仨就往門口跑,找找開門的機關,這裏麵的東西是想耗死我們。”豆沫語氣沉穩。
“好”
“好”
豆沫深吸一口氣,“三、二、一,跑。”
我拉著豆沫的撒開了腿往門口跑,當我和豆沫跑到門口,轉頭觀察棺材的變化的時候,發現豆沫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和他說的一樣跑過來,而那口棺材發出嗡嗡的響動,裏麵的東西想衝破棺材出來。
“豆沫,走啊。”我低呼。
豆沫搖搖頭,竟然笑了,“好像隻能走一個了。”
這話說的我一愣,救我?我這條命這麼值錢,又一條命?
棺材抖動的越來越厲害,棺材裏麵的東西隨時可能破棺而出,豆沫回過神,朝我怒罵,“你給老子滾,你給老子滾。”
我被罵的呆住了,我身上有別人的命,我一死,所有人都會跟著我死,我想的渾身一哆嗦。
“你他娘要是想對得起我,就趕緊出去。”說之後,豆沫扔掉手上的蠟燭,雙手扣在棺材上,“你三百麵前是奴才,三百年後,你同樣是奴才,永遠做不成老爺的命。”
棺版整個被豆沫掀翻在地,碎裂成三段,豆沫臉色刷白,不行,不能讓人死了。
豆沫整個人進到棺材裏,隻聽見吱呀吱呀的聲音,棺材倒扣在地上,裏麵的聲音一直在響,我就這樣傻愣著,看著那口棺材,不敢往前走一步,救與不救,我都對不起豆沫,救,以我的能力,一定會死,對不起豆沫舍身救我,不救,眼睜睜的看著豆沫死在裏麵,我還是對不起豆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