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容顏未有一分腐爛,猶如活人一般,不知道是注了水銀還是有什麼特別的存屍方法。
“阿坤,過來瞧瞧,有件好東西,我得拿回家當傳家寶供上。”豆沫一臉興奮的挽起袖子,往棺木裏伸。
我回過神來,朝著豆沫走去,豆沫所說的好東西就是,放在將軍旁邊的一把佩劍,整個劍身發出銀光,一看就是和這位將軍出生入死上陣殺敵的劍友。
我也不等我發話,跟著豆沫一起伸手往玉棺裏挑,這麼多東西,絕對不能全部拿走,盜墓的老規矩,總要給墓主留上一兩件。眼花繚亂,挑一個,扔了上一個。
三個人一隻鬼正在興奮之時,左室角一盞油燈無風自滅。
我停下動作,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豆沫墓室燈滅了一盞。”
三人同時回頭看去,左室角的油燈冒著嫋嫋白煙。
“是不是油用光了?”豆沫一邊走向油燈一邊說著。
我下意識找尋小黑狗,卻不見它的身影,這種情況下它會去哪?我反伸手摸向背在後麵的背包,拿出八百年前都準備好的驢蹄子,管他是人是鬼,先打一頓再說。
“哎?油燈還有這麼多。”豆沫再次把油燈點起,說了這麼一句話壯膽。
汪汪汪~~~~
墓室外麵有東西,我和豆沫一個箭步衝到門口,一抹紅色光暈在暗道很遠的地方閃過。
我轉頭看向豆沫,證明我不是眼花,在進墓的時候豆沫就見過一次,現在我和豆沫又一次碰見,這是什麼東西?難不成是鬼?
“兄弟,你該說說怎麼回事了吧。”豆沫問向一臉恐慌的男人。
“什麼怎麼回事,我怎麼知道,我和你們一樣是盜墓的。”
我們三個人像這個男人緩慢移動,男人表情依舊是一臉茫然。
我一聲冷笑,“哼,一個鬼盜什麼墓,外邊那個是你同夥吧,明人不做暗事,準備偷襲算什麼。”
男人表情更是無辜。“兄弟,我怎麼回事鬼呢,我有影子,你看。”男人還在狡辯自己映在地上的影子。
“這是幾百年的墓,多少有點陰氣,這點小把戲還敢在爺麵前獻醜?”豆沫拿出匕首。
“你們說我不是活人?我也覺著你們奇怪,什麼2015年,都是你們胡亂瞎編的吧。”男人竟然反問過來,不過已經撕破臉皮,沒必要繼續演下去。
就在這時,小黑狗在我們身後朝著我們的方向一陣狂吠。等我們抬起頭,沒來得及看,墓室裏的所有燈都熄滅了。
“背靠背。”
豆沫一聲令下,我們三個人靠在一起,眼睛死死的看著四個方向。
整間墓室回蕩著我們的喘息聲,分秒如年,不容有一絲放鬆。
“過來。”豆沫說完,在牆角縮頭縮尾的男人,跑向我們。
四個方向八隻眼睛,靜的讓人心神不寧。
“阿坤,你們別摸我。”豆沫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
我轉頭懷疑的看向男人,手在哆嗦,不是他。“豆沫,不是我們。”
就在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感覺我的腿上有隻手在移動。“我也感覺有人摸我。”
我說完之後,男人那邊有了動靜,感覺是離開了我們,隨後是男人,現在隻剩下我和豆沫。
“別動。”男人果然棄我們而去了。
我能感受到豆沫整個身體在抖動,帶動著我也在抖。感覺那隻手越來越靠上。
“阿彌陀佛,放過我兒子吧。”豆沫在我旁邊說道,隨後有聽他常常舒了一口氣。
手已經滑向肩膀,我不敢扭頭去看,生怕一張青灰色的臉上流著兩道血痕。男人也不知道在做什麼,一點動靜都沒有,連狗都不見了。
手已經隔著肩膀摸向胸膛,我一把抓住豆沫的手。
“媽呀,兩隻手都摸我幹啥,那小子比我好吃,長得也帥。”
感覺到我的手在動,豆沫被嚇破的膽收了收,我示意他,我喊道一二兩,個人一起轉身,豆沫授意。
“一二。”
我閉著眼,左手拿著黑驢蹄子,右手拿著匕首,一頓猛~插,感覺刀刀落空。我睜開眼睛,我的正前方什麼都沒有,我身後一陣咋哇亂叫。轉過頭,豆沫和我一樣,一手拿黑驢蹄一手匕首,仿佛就是在看剛才的我。
“哎,沒有了。”我好意提醒他。
豆沫睜開一隻眼睛確認真的消失了,停下手中的動作。
打著手電四周看了看,沒有男人的身影,又是一陣頭大,倒是不擔心男人的身手。
“豆沫,現在那個男的丟了,我們怎麼出去?”
“你怕個鳥,豆爺不是沒丟呢嗎?多拿幾件冥器趕緊滾蛋,這裏邊邪乎著呢。”豆沫從地上翻起來,走到玉棺旁邊伸手就要拿那把劍。
“豆沫,別拿劍,那點別的。劍不值錢。”我這麼說,其實是我感覺劍很邪乎,總覺得這一切跟劍有點關係。
豆沫還沒觸碰到劍的手又收了回來,“啥?不值錢的玩意,當個寶貝似的放棺材裏?”
我們一人撿了兩三個冥器放在背包裏,然後靠兩個人的力量把棺木蓋上,很累,卻不敢在這呆一分鍾,這是一條直通的墓道,沒有分叉,或者已經被山體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