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守雙手更是化掌,在無聲無息間,就已印在了他的後背之上!
葉遊隻覺一股灼熱的疼痛從背後席卷而來,緊接著便有深海巨浪般的衝擊力將他卷起,向後衝刷而去。
一身靈力,因之停滯。全身血肉,仿佛被岩漿灌注一般,灼熱難擋。
隻瞬間,葉遊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
就在葉遊即將砸落地麵的關鍵時刻,葉遊心無雜念,雙手虛握,青芒、赤炎兩柄小劍凝於指間,用力推送而下,青芒、赤炎迅速沒入泥土,接著地麵反彈的勁力,葉遊再次翻身而起,向後飄去。
再又一次下落之時,葉遊再次送出兩柄小劍,繼續借力,不斷的卸去薛守兩掌帶來的巨大衝擊。
如此往複,四次之後,葉遊才安穩的落在地麵。隻是一絲血線,也從其唇角流出。
其背後,那灼熱痛感更是綿延不絕,不斷襲來,讓他臉色忽明忽暗,隻得強忍劇痛。
深吸一口氣,葉遊自須彌戒中取出幾枚療傷丹藥,看都不看,直接吞服。
半晌後,後背痛感才稍稍減弱半分。
隻是清風拂過,葉遊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冷汗連連,衣衫浸濕。
“哈哈哈!”
薛守大搖大擺的走來,臉上掛著讚許笑容,“你這家夥,還真是抗揍!就算是徐太盛,硬接我這一掌,都得在床上躺上三天,還不一定能痊愈。沒想到啊沒想到,你竟然翻滾幾下就卸去了本大爺這一掌威能,不錯不錯!”
說著,薛守已來到葉遊身邊,大手還很是親切的拍著葉遊肩膀,險些再次將葉遊拍出內傷。
“老葉,沒事吧?”
“要不要找文老師來幫你調息?”
陳望、龐毅等人擔憂的走上前,一臉警惕的看著薛守,卻是敢怒不敢言。
誰知道薛守就是個棒槌,莽夫一個,不說他們這群人加起來都不是薛守對手,就算隻是言語上謾罵幾句,萬一薛守動怒,再下重手,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葉遊苦笑著搖搖頭,若不是背後巨疼,更牽動內髒,葉遊不敢輕動,要不然早對薛守反唇相譏。
不過在和薛守交手後,葉遊看向薛守的目光也變得敬重起來。
誰都難以看出他方才借力後撤,才堪堪卸去那兩掌的大半勁力的難處。可更沒有人能看出,其實這兩掌,薛守也有所保留。
否則,葉遊敢斷定自己此時此刻就不可能完好無損的站著了。
“找什麼老師?你當自己還是三歲小孩嗎?”
薛守瞪了鐵侗一眼,隨後麵色一正,對葉遊說道,“本大爺說過了,三招交手,之後就交你這個朋友!”
“本大爺說話算數!從今往後,誰要是敢欺負你,就報上我的名號,他要還不服,我就親手收拾他!”
薛守拍著胸脯,打著包票,很是大氣的衝葉遊擺擺手,“不必謝我,本大爺既然被人尊為莽夫薛守,自然向來送行而為,你這家夥很對本大爺脾氣。以後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本大爺保你在戰殿橫著走!”
葉遊唇角一抽,最終還是點點頭,卻是沒說出話來。
此時此刻,他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
這薛守,和其外號一般無二,神經大條。
若是換做別人,方才交手三招,對手內傷的情況下,不記恨他就不錯了,誰還能跟他交朋友。
但看著薛守不死作假的麵容,葉遊還是拱拱手,沒在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