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香蒸騰的華貴房間內,一個體態臃腫肥碩的女人,癱坐在床榻哀嚎哭泣,滿臉的肥肉亂顫。
李開山坐在遠處桌椅上,眉頭緊鎖,臉色陰沉,聽著女人的哭嚎,心煩意亂。
“老爺,福兒死的好冤啊!”
“他平時隻是貪玩了點,從來不涉入城中爭鬥,這次隻是跟巴家那二少爺出去戲耍,就遭此橫禍!”
“老爺,富兒的仇,你一定要報啊!”
……
這肥胖女人,相貌和李開山獨子李福有七分相似,體態卻更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正是李福的母親。
李開山被她吵得頭疼欲裂,喝聲道,“住嘴!”
肥胖女子頓時腰肢亂顫,眼露畏懼。
忽地,她目透凶光,咬牙切齒道,“老爺,要不然我們也去那血殺廳發布任務,找殺手殺死血珠子!”
李開山冷哼,手指戳著她,嗬斥道,“豬腦子,跟你兒子一樣,豬腦子!知道那血珠子是誰嗎?他可是血殺首領血河的徒弟,更傳說血珠子是他獨子!血殺廳就是血殺開的,你去血殺廳找人殺血珠子,你是找死嗎?你要死可以,但別讓我們李家陪葬!”
李開山越看這女人心中火氣越大。
這些年來李福給他惹了多少麻煩,他都說不清了。
而李福,隻是他明麵上的獨子,李開山貴為李家家主,豈能少了子嗣?
單是在李家族中,他就有三個私生子,更別說在外和野女人媾和的種子。
死了一個李福,李開山已經想通。畢竟,在自己子女之中,李福是最不成器的一個。若不是礙於這肥胖女子的娘家,他早就將她和李福趕出家門了。
不久前,他已得知和殺死大長老李滿江的人一樣,巴家二少和李福也是死在了血珠子手中。
他有心報仇,卻真的無能為力。
李家,不過是風卓城的三等勢力。可那血殺,卻是整個楚雲國都聞風喪膽的組織,就連四大家族在血殺手裏吃了虧,也隻能認栽!
李開山現在心煩的是,他們李家仰仗他和李滿江,還有跟韓家的關係,才有今日地位。可現在,李滿江已死,族中強者也損失近半,他極為擔心,以後李家勢力會大受影響。
“要不……”肥胖女人被李開山訓斥一番,最後還是鼓起勇氣,唯唯諾諾道,“要不然,我去我娘家搬救兵?我娘家馮家雖比不上李家,可兩家聯合……”
“閉嘴!”
李開山再也不壓製心中怒火,咆哮怒吼,“馮家?你們馮家大長老今日也慘死家中,難道你還不知道?”
“你們馮家這幾天死的不比李家少,你不知道?”
“你二弟就死在那遊水慕手裏,你不知道?”
話罷,李開山怒拍桌子,冷臉走向房門。
若是讓他再在房中呆上片刻,李開山覺得他會忍不住宰了這個和肥豬一樣又胖又蠢的女人!
而就在他剛將房門推至半刻時,門外陡然傳來一陣破空呼嘯。
李開山心中猛然沉下,“難道那血珠子去而複返?”
“不可能!今日血殺廳即將關閉時,眼線回報,今日任務暗榜已被清空,並無我李家強者在上!”
腦海急轉,靈力鼓動而出,在身前凝成一道固體屏障。
嘭!
兩道炸裂聲響,卻是他較低石板被靈力震碎,而他本人更連續後退,直到後背抵住桌椅方才停滯。
哢嚓!
破空呼嘯後,是奪人心魄的氣機,由遠及近,和護體屏障,撞在一起。
李開山這時亦穩住心神,凝眸看去,來襲的氣機是一柄短小精悍卻泛著道道寒芒的利刃,已插入屏障,屏障之上,袒露出一道蜘蛛網裝的裂痕。
“老、老爺……怎、怎麼了?是不是、是不是那血珠子又回來了?”
剛剛還想著怎麼為李福報仇,殺掉血珠子的肥胖女人,此刻竟直接癱軟在床榻上,麵色煞白,一股尿騷味,從其下。體處飄蕩而出。
“來者何人!?”
李開山沒有理會肥胖女人的問話,臉色陰沉的死死盯著房門,漆黑的夜空,視野模糊。
但身為開靈境強者,整個李府,都在他的威壓感知之下。
可自始至終,他都沒發現殺手的存在,就算是那殺手已經出手,可李開山仍未感知到對方的位置。
能如此精準絕倫的掩蓋氣息,來者就算不是血珠子,也定是血殺榜榜上有名的高手。
想到這裏,李開山更加驚怒。
他們李家究竟是得罪了何方神聖,李滿江已經身死,現在又要對他出手!